聂混冷眼看他,缄默未回。
郑毅咽了咽喉,干巴巴扯出抹笑,“不是,属下是问,要待多久?”
“待到抓住那邪师为止。”
聂混没再理睬他,起身往里屋走。
那就是归期不定?
郑毅看着他背影,面露苦笑。
“…哦,是。”
又是歪门邪道,他能不能不去?让孟枭去成不成?
这世上怎么就这么多妖魔鬼怪偏偏让他们撞上了?
闷头想了想,到底是觉得退缩和推卸都属实丢人,郑毅最终还是将话都咽了回去,默默转身下去安排。
而走到里屋外的聂混顺手推门,结果神情一顿,看着纹丝不动地门扉,男人眼底顿时闪过一丝慌乱。
“夭夭?”
屋里的白夭翻了个白眼,抱着锦被翻了个身,惬意的伸了个懒腰。
她不吭声,却是把外头被拒之门外的聂四爷给吓慌了。
他不死心的用力推了推门,语声低促。
“夭夭?夭夭你醒了,把门打开,乖。”
“夭夭?!”
喊了几声,一直得不到回应,聂四爷彻底慌了,扬声大吼道。
“来人!”
门外立刻扑啦啦进来一堆人,胆战心惊小心翼翼望着沉眉冷目通身戾气的聂四爷。
“四爷?”
以芳姨莹玉为首,后头跟着两个守在院子里的大兵,以及刚走到院门处又被这声戾吼声给吓回来郑毅。
聂混大步往外走,胸膛起伏,一路疾声厉色地怒斥。
“去问!院子里都守好了没!有没有什么东西进出!”
几人紧跟在他身后,被他这暴怒焦虑的态度给吓得脸色发白,郑毅连忙推了一把就近的亲兵。
“去!快去问!”
“唉,是是总军!”
聂混寒着脸,长腿阔步沿着廊道转了大半圈儿,来到主卧的窗外,抬手扣住窗楞用力扯了扯。
窗楞也纹丝不动。
芳姨眼瞧着,四爷猩红的眼眶发怔,叉着腰在原地来回踱了两步,是慌极了的模样。
老太太顿时心疼,连忙低声安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