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弥连忙开口打断他,“不必不必,举手之劳,孟总军你…”
“你若是要谢箫弥,正巧现在有件事,你可以帮忙。”,白夭适时的插嘴。
箫弥话头顿住,侧头看了她一眼。
孟枭顿生一种不好的预感,面上微薄的笑意渐渐消失,迟疑询问。
“什…什么事?”
于是,半个时辰后。
月黑风高夜,宽城警司地牢,漆黑的甬道里只有火把闪烁摇曳的昏暗光线,简直既幽森又诡异。
孟枭浑身发抖,紧紧抱着怀里的白玉酒壶,一步一步往前挪,吓得都快哭了。
大夏夜,他擦了把额头的冷汗,裹紧身上的大衣,还是觉得毛骨悚然,阴森森的寒意直冲他后脊背。
他这个人,一旦害怕,嘴就开始管不住,嘀嘀咕咕碎碎念个不停。
“阿弥陀佛,观世音菩萨保佑,各路大佛大神仙保佑~”
“爷爷,曾祖,太爷,太太爷,太太太爷…,在天之灵可保佑您老孟家第九代独苗儿香火啊!诛邪避退,鬼祟不侵,无量天尊…”
正念的起劲儿,耳边突然一阵阴风撩过,痒意密密麻麻遍布全身,像成千上万只蚂蚁在他身上爬来爬去。
孟枭猛地顿住脚步,金丝镜框后的双目瞠大,脖梗子僵硬,牙关也开始嘚嘚嘚的发颤,隐约还能听见剧烈磕碰的声音。
一道低幽轻忽地女声在他耳边笑咛。
“你这到底是信的佛,还是信的道,嗯~?”
这下,孟枭真的哭了!
“啊啊啊啊!!白姑娘!!”
恐惧感弥漫心神,身体被自我保护意识驱使,他一边连声怪叫着,一边紧紧闭上眼,举起手里的符纸,转着圈儿一通胡乱挥舞。
紧接着就听到一声凄厉尖锐的嘶鸣!
孟枭吓得腿都软了,眼镜都不知道掉到了哪儿去,紧紧闭着眼大声哭吼。
“啊啊啊~,救命啊!白姑娘救命啊!!!”
白夭和箫弥在听到他第一声鬼叫的时候,就已经从牢房外的楼梯上下来。
随后就听到一声女鬼的嘶鸣,就清楚是陶浅之施了术法的酒壶生了效。
等两人走下楼梯,立在甬道尽头,就瞧见举着酒壶在那儿一通乱舞怪叫的孟枭。
画面实在太过诙谐,白夭很不厚道的掩着帕子笑出声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