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提起桃花,他倒是想起件别的事儿。
于是,淡声吩咐孟枭和郑毅。
“将花瓶都送到卧房里。”
郑毅和孟枭齐齐唉了一声。
聂混没再理会他们,带着白夭往前厅方向走,眼睫低垂,看着身边的姑娘。
“说到桃花儿,爷倒想问你,那次你使性子离家出走,跑到那偏僻小院儿去喝醉酒,那栋有棵老桃树的小院儿,是不是陶浅之的。”
白夭没料到他竟然突然这个,一时眨了眨眼,只满眼清澈望着他,也没答话。
见她这副表情,还不是此时无声胜有声?
聂混冷笑一声,与她交握的手力道加重,语气冷沉。
“原是有底气,难怪说走就走。”
白夭忍不住小小翻了个白眼,小声嘀咕道。
“要翻旧账是吧?你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梦就胡乱发脾气,这事儿我回回想起来,还气的不得了呢!”
聂混顿时被噎的说不出话了,抿着嘴看了她一眼,无奈叹了口气。
说到莫名其妙的梦,就在昨天夜里,他又做了一个。
思绪回到那个梦里,想到那个自称万兽主神的玄龙,说自己是他的什么心魔,什么下凡历劫的一世,他便觉得荒谬极了。
潜意识的,不管这事是真是假,他都不想让白夭知道。
说不定那货就是觊觎白夭夭,才蛊惑他什么合二为一的屁话。
他现在和白夭夭好的不得了,跟一个莫名其妙的人合二为一,疯了不成?
这么想着,两人已经回到前厅,坐到沙发上,聂混从兜里掏出那只青锦囊袋,塞给白夭。
“这东西你好好保管,爷不想再碰它。”
白夭眼神莫名,看了他一眼,只默默将囊袋重新收了起来,随口岔开话题。
“如今吴恶的尸体,也算是给了宽城案子一个交代。”
“至于消失的女魔和那个魔胎,她们既然逃走了,吴恶若是借那半人半魔的胎体重生,需要很长一段时间休养生息,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再轻易出来作恶。”
“回安城的事,有计划了吗?”
聂混长腿轻搭,下颚点了点。
“今晨收到蔺杰的电报,沅省那边,岳鸿鹄和张庚彻底撕破了脸。”
“岳鸿鹄有癫病,发作起来会无故shā • rén的事,军中传的沸沸扬扬,因着许跃的妻子每日在军中和警司状告岳鸿鹄害死许跃,三城军中副将齐齐登门质问岳鸿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