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叫箫弥,日后也住在府上,为四爷做事,他与我乃同道之人,各方面都不相上下的,有他在,日后二爷的身体,也有人替我分担了。”
当然,箫弥虽然寻回了瞳儿,拿回了内丹,但他的修为铁定是不及白夭。
不过应付这些凡人,已是足够了。
白夭这么做的主要目的,是渐渐减少她与聂礼的接触。
聂礼似乎也想到了这一层,他浅色的眸底笑意微暗,不动声色地牵了牵唇,点头道。
“那日后,是要多麻烦箫先生了,我应该备份厚礼,先谢过箫先生。”
施廉后知后觉地察觉出白夭的用意,听见聂礼这句话,不由眼神在两人身上左右晃了晃,口中接话道。
“啊是,这事儿属下来安排,箫先生是住在竹园是吧?那离咱们屏园太近了,日后来往更方便,哈哈哈,属下一会儿便亲自将谢礼送过去。”
站在他身边的韩霖闻言,一脸懵懂地温声开口。
“白姑娘照顾二爷这么久,二爷又恢复的如此好,是不是应该先谢白姑娘才是?”
施廉笑脸一僵,暗自撇了他一眼,呃了一声,接着笑。
“当然了!白姑娘的谢礼那哪能少…”
白夭忍俊不禁,抬手制止他。
“成了,与我就不必见外了,二爷和四爷可是嫡亲的兄弟,我做这些不过是举手之劳,应该的。”
施廉咧着嘴笑,“话是这么说,都是一家人哈哈哈,不过该谢白姑娘,还是要谢的!没有白姑娘,那二爷的腿哪还能医好呢?”
白夭失笑摇头,“别贫了,快去给二爷传膳来,我这就走了。”
“属下送白姑娘!”
白夭笑着与聂礼点头示意,转身离开。
施廉喊了韩霖去传膳,自己将白夭送出院外,看她像是往竹园的方向去了,便满腹心事的回了屋。
屋里床榻上,聂礼靠坐在床边,翻开的书置于腿上,静静垂着眼,却是一个字都看进去。
施廉见状,缓步走近,斟酌着小声开口。
“二爷,属下觉着,白姑娘是有意避嫌吧?”
聂礼低垂的眼睫动了动,将书合上,轻轻搁在床头矮柜上,一言未发。
施廉抿了抿嘴,接着道,“其实也没什么错处,之前是咱们太不见外了,白姑娘毕竟是女儿身,与二爷身份有别,大帅先前说过,等您的腿好了,再回四海城就给四爷和白姑娘办喜事…”
聂礼唇角轻牵,浅笑抬眼,语声温和。
“嗯,既然知道不合礼数,日后有事就少去打扰她吧,倒是那位箫先生,你们切莫怠慢,要麻烦人家的事,或许还多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