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十之bā • jiǔ都是跟着聂勋打下沅省的人,说心不是向着聂勋的,那铁定是不能够。
原本岳鸿鹄害死许跃以向聂混表忠心的舆论,就传的人尽皆知。
孟枭和蔺杰的态度,以及蔺杰的这番话,更是引人遐想。
坐在张庚周围的部将,不自觉地就看向他,想要得到某些求证似的。
只是张庚闷头喝酒,一脸沉闷,对上几人的打量,也是目光晦涩复杂,故意避闪开。
这态度,像是不愿揭岳鸿鹄的底,却又的确失望,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一时,众人心思各异,有秉性刚直的,也跟着起身向岳鸿鹄敬酒。
有一就有二,气氛酝酿到一个点,岳鸿鹄仿佛是有八百张嘴都说不清了。
聂混一脚踩在围椅边沿,斜靠在椅背上,抛葡萄吃葡萄吐皮,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
岳鸿鹄被接连灌了十几盏,心已经沉到了谷底,眼神暗暗闪烁片刻,他挡开来敬酒的人,起身端着酒杯走向上位。
“四爷,末将敬您一杯。”
众人视线皆看过来,聂混凤眸溢笑瞧着他,捻在指尖的葡萄兜了个圈儿。
“敬爷?”
岳鸿鹄似乎有些上了头,醉眼朦胧站着都晃悠,闻言端着酒盏笑了笑。
“敬四爷,今日若非四爷做主,末将还不知手下有这么几个心怀叵测的人,末将感激不尽,敬四爷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