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晨曦,微风柔和清凉,从支起的窗楞缝隙里拂入,悄悄掀动床帏。
跟着聂混久了,但凡夜里在他身边,白夭也总是能睡上一觉,尤其被他缠着折腾大半夜,之后她甚至能睡到大天亮。
“醒了。”
这日晨起,她乍一睁开眼,就听见聂混的笑语,侧头看去,男人侧躺在她身边,单手支颐,眉眼带笑,一副心情极好精神奕奕的模样。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醒的,更不知道他盯着自己看了多久。
白夭合上眼轻笑一声,惬意的伸了个懒腰。
“我如今是越来越懒乏了,竟然都没察觉你比我醒的还早。”
聂混低声闷笑,一手捧着她面颊,在她眉心落下一吻。
“那是因为爷足够卖力。”
白夭忍不住喷笑,被他的厚脸皮折服,抬手推了他一把。
“你那是够卖力吗?”
那是卖不完力吧?
聂混挑眉反问,“爷还不够卖力?”
白夭简直不想理他,径直推开人坐起身,拎起床头的衣裳往身上套。
男人不肯罢休,自她身后将人搂进怀里,贴着她耳际轻舔吹气,嗓音清润磁和,如陈年烈酒般醉人。
“还不高兴了?看来是嫌弃爷交工不认真,那下次,爷再努努力。”
“聂混!”
白夭气笑,回头瞪他一眼。
聂四爷这才见好就收,收起满身的流里流气,凤眸温和噙笑望着她,与她轻轻抵了抵头。
“既然不是因为这个,那一定是因为睡在爷怀里,夭夭很安心,所以才醒的晚,对不对?”
白夭浅浅笑着,挣开他的手。
“对,四爷说什么都对。”
“敷衍爷。”
“”
白夭无语,一边系着盘扣,一边侧头看他,一脸好笑。
“我哪敢啊?怎么说什么都不对了?”
看着她娇美漂亮的小脸蛋,聂混长长叹了口气,跟着下床,语气满是无奈。
“太难伺候了,越来越冷淡,如今不是嫌弃爷,就是敷衍爷,日后爷这日子可该怎么熬啊。”
她还难伺候?
白夭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满眼莫名地瞪着他,伸手扯过他慢悠悠捡起来的内裳,亲自上前伺候他更衣,口中软声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