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岸的身躯震起一波灰尘,他的人已经一动不动,了无生气。
院子里陷入诡异的寂静中。
蔺杰缓过气,最先反应过来,怒指那举着枪的小兵。
“谁他妈让你开枪的!!”
那小兵眼神闪烁,握着枪的手开始发抖,白着脸看向张庚。
“中中中将,我我我”
他这副吓傻了模样,仿佛方才开枪击毙岳鸿鹄,只是条件性反应,压根儿没过大脑。
张庚死死盯着他,双目猩红,牙根儿咬的死紧。
岳鸿鹄死在他的人手里,就是跳进黄河他都洗不清!!
“中将!”,那小兵被他盯怕了,嚎哭一声跪倒在地,“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张庚脖子梗出青筋,没理会他,缓缓侧头看向上位的聂混,对上聂混波澜不惊的眸色,他喉结滚了滚,垂下头艰难开口。
“四爷,是末将管束不周,请四爷责罚。”
这错,他不认也得认。
如今,他总算是看出来了,聂混自打来了,的确是没说过几句话。
他任由岳鸿鹄大义灭亲,推出几个替死鬼,来洗脱自己有癫病的事。
聂混看似一切没放在心上,可从一开始,他今天就是来解决岳鸿鹄,并且给他张庚下套的!
细细想来,岳鸿鹄酒量颇深,他若非喝尽兴了,不可能这么几杯就上头。
孟枭曾用自己的酒壶,给岳鸿鹄斟了好几杯,他就这么快上头了。
孟枭酒壶里的酒,有问题!
张庚什么都想明白了,可那又如何?
岳鸿鹄,已经死了,众目睽睽,死在他张庚的人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