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可清点好了,我虽然是悄悄看了一眼,对你这些宝贝眼馋没错,但我一样儿没碰啊!”
白夭心绪不宁,蹙着眉将囊袋封好。
这里头的法器都是她的没错,但这些东西,都是她当初留在涂山洞府中的。
去助师父渡劫前,她特地留了封信的,将这些法器都留给师父了。
可这些阔别千年的旧物,却以这样的方式,再次回到了她手中。
从鹿蜀的手,经陶浅之的手,又交给了她。
玄龙。
白夭心里默念了一声,狐眸微暗,转身离开,只扔下一句。
“改日再叙。”
“唉!”,陶浅之没料到她一声不吭就要走,不由瞪着眼吆喝一声,“你就这么走了?合着情分就这么淡了?”
他酒都热好了!
白夭头都没回,转眼消失在了竹林外。
回到聂公馆,白夭进门直奔三楼,去了小供堂。
莹玉正从屋里出来,见她眉眼淡淡面无表情,低声解释了一句。
“奴婢刚续上香火。”
白夭点点头,“你下去忙吧,我要在里头待一会儿。”
这句话的潜意是,别让人来打扰。
莹玉小声应着,转身迈着小碎步匆匆走了。
白夭立在门口,目送她拐过台阶,看不到了人影,这才推门而入,将门反锁上。
走到供桌前,她将收着龙鳞的那只囊袋取出来,不算客气的随手扔在供桌上,掐指诀念了请神咒。
语速低促,声线冷清,念过三次,便淡淡开口。
“你出来,我有话想问你。”
虚空中,某位帝神的声音清冽平稳,像是高高在上的神明,屈尊降贵回应着她的请愿。
“像上次那样,与本神乱发脾气,可不能容忍了。”
白夭蹙眉抬头,看着屋顶雪白的天花板。
“你那天果然在,那你为何不出声。”
十重天顶,玄应帝神不太想回答她这句问话,于是,他斜斜歪在金光浮云椅上,单手支颐,好整以暇的看着玄天镜中的姑娘。
“你确定,要跟本神纠结上一次的话题?你想问的,还是聂混的事?”
白夭咬牙,“聂混的事我当然也想问问你,你为什么缠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