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枭一脸焦虑,“父亲,您都什么岁数了,能避就避吧!”
孟徊笑了一声,“是祸躲不开,避它做什么?找上来倒是好,过两招,没准能制服它,省的它改日跑到山外去祸害人。”
孟枭简直无语,他有些堵心,只能看向一旁的白夭。
白夭的心思没在他们的聊天上,对上孟枭的视线,她眨了眨眼,看了眼院外,又看向身边的聂混,缓声道。
“你们在这里等一会儿,我进山一趟。”
聂混面无波澜,微微点了点头。
孟徊便站起身来,“白姑娘要进山,这一带我熟,我”
白夭浅笑摇头,“不必带路,我随便看看,一会儿就回来。”
孟徊看聂混,见他没什么表示,便也没再坚持。
白夭独自离开寺观,到了观外西侧的竹林,才化成团白雾,向着陶浅之洞府的方向而去。
此时,陶浅之的洞府里。
忙碌了大半夜的两个人,正一左一右坐在石桌边,一边喝酒吃菜,一边看着被困在笼子里的魔兽聊天。
笼子被陶浅之施过法咒,那只魔兽挣脱不开,焦躁的在里头转圈儿,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嘶吼声,一双血红的眼睛布满凶狠,直勾勾盯着两人看。
仿佛只要它能挣脱桎梏,就会第一时间扑上来!将陶浅之和滕嵇撕扯成碎片。
滕嵇端着一盘枣糕,吃的衣襟上都是糕点碎屑,时不时灌口酒顺顺喉。
“它怎么还不化人?咱们都等了两个多小时了,我都快吃饱了。”
陶浅之翘着腿在嗑瓜子,脚尖儿悠闲的一荡一荡。
“兴许是觉得在笼子里,化了人形也站不起来?也兴许是,就是单纯的不想跟咱们唠嗑。”
“站不起来可以蹲着啊,不能面对面聊两句吗?他该不会是道行太浅,就是只普通魔兽吧?”
陶浅之上扬的眼尾扫了他一眼,无声嗤笑。
“你头一次见魔物?”
滕嵇很实诚,睁圆眼睛,点头嗯了一声。
“我七百多年没出过嵇山,魔域被镇压的时候,我还没出生呢。”
陶浅之呵笑一声,上下打量他一眼,轻轻颔首。
“没见识不要紧,现在见着了,老身教教你,怎么辨别啊。”
说着,他嗑着瓜子站起身,晃悠到笼子边去。
滕嵇一脸兴致,捧着盘子跟在他身后。
“辨别?辨别雄雌?辨别道行?妖我是能看出来的,魔物我真没研究出来,我盯着它看几个小时了,怎么看它都是只魔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