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该提醒的,他还得提醒在前头。
倘若,这只魔借居在他洞府,被鹿蜀撞上了,那到时会发生什么,可不是他陶浅之能左右的了。
白夭听懂他这句话,陶浅之是碍于秦合对玄龙的痛恨,才没直白的说出鹿蜀的名讳。
没等她开口,秦合已经先一步婉拒。
“不必,我在此处隐居,人气旺,也是个好去处。”
何况,他的使命,不想,也不能牵扯到白夭,跟她保持一定的距离,是必要的。
白夭笑意微敛,狐眸清澈而复杂,侧头看向他。
“我不认可你的心思和做法,也不会与你同仇敌忾,但这不妨碍我们还是朋友,对吗?”
朋友。
在白夭幻灭之前,与她相见的最后一面,说出那些绝情的话推开她,是这一千多年来,秦合每每想起,都悔之不及痛楚自责的噩梦。
白夭这样问他,他当然说不出,他们不再是朋友的话。
面对他的复杂缄默,白夭狐眸弯了弯。
“陶浅之顾虑的对,你重伤在身,放你一个人在周山,我也不能安心。”
“你就跟在我身边,我住的地方,就在周山,等你伤势恢复,是去是留,我不会再多问多管,好吗?”
陶浅之眉梢一斜,满眼匪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