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他半死不活躺在这里,于顾老爷来说,也总比顾绍华就这么死了,顾家绝后,要来的安慰。
白夭无声笑了笑,这点病症,于她来说,不过是施用些灵力驱散淤结的事,举手之劳。
跟聂礼的腿没有可比性,甚至于比聂祥被鬼迷心窍的麻烦,还不值一提。
不过
白夭想,她也不能这么随随便便就医好了顾绍华,否则事出反常必有妖,反倒会引起顾家人的怀疑。
她歪头看向顾老爷和顾珮妤,“试过针灸没有?”
顾家父女俩齐齐一怔,又纷纷点头。
顾老爷接话,“试过了。”
能试的办法,都已经试过了,只差开颅术了。
白夭微微颔首,“我可以再试试针灸。”
顾老爷眼里浮起的光略淡,“针灸”
已经试过几次,换一个人试,难道就会不同吗?
心底升起的希望,仿佛正在渐渐覆灭。
顾珮妤看了他一眼,将他扶坐在椅子上,继而目光坚毅的回视白夭。
“白姑娘尽管试,我只有一问,白姑娘有几分把握?”
白夭负手浅笑,淡淡回了句。
“我从不做没把握的事。”
顾珮妤看着云淡风轻又胸有成竹的白夭,眸光跳了跳。
她听明白白夭这句话的另一层意思,她得意思是,她既然做了,有把握,就等于一定成功。
心头莫名升起几分敬意,顾珮妤点点头。
“好,我们信白姑娘,无论什么法子,顾家都无异议。”
顾绍华已经这样了,还有什么法子,是比开颅要险的?
傍晚,白夭与顾珮妤一起回到聂公馆,两人纷纷下车。
白夭一步都没多停留,径直就要往聂混的楼院走去。
顾珮妤见状连忙开口唤她,“白姑娘,那明日起我们”
白夭驻足回首,淡笑接话:
“明日是第一日,但也不必每日都过去,日后我去,会派人来知会三夫人同行。”
顾家人也不可能放心让她独自去为顾绍华针灸。
顾珮妤闻言点点头,没再出声,只站在原地目送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