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他提了口气,抬脚走向石桌边,拎起酒壶给自己斟了杯酒,顺势转移话题。
“好了,你人也醒了,迟来的解释,是不是可以补上了?”
白夭挽住聂混臂弯,掀起眼帘,与他对视一眼。
聂混一双漆亮的瑞凤眸,就不曾从她面上移开过,对上她这询问的眼神,薄唇轻启,尚未开口,那边儿陶浅之已经哼笑一声,插了嘴进来。
“你不用看他,这小子嘴比蚌硬,你不醒来,他什么都不肯说。”
‘这小子’
白夭注意到,他是这么称呼聂混的。
可见,这段日子来,他与聂混间的关系,已经十分熟络了。
话说完,陶浅之已经掂着酒杯,掀袍落座,悠悠然翘着腿,冲白夭睇了个洗耳恭听的眼神。
聂混修眉轻耸,唇角轻扬,这点觉悟他是有的,该怎么跟陶浅之解释,还是得白夭决定。
事已至此,再瞒着陶浅之太多,似乎显得白夭太没良心了。
她挽着聂混手臂,眸光跳跃,扫了眼塞了满嘴点心,眼巴巴等着听的藤嵇,又看向陶浅之。
最终,白夭浅吸口气,与聂混齐齐上前,在石桌边落座,斟酌着开口。
“我给聂混用的东西,是他母亲送来的,我们的新婚贺礼。”
陶浅之握着酒杯的食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扫了眼一脸‘以妻子为重’的聂混,徐徐念道。
“聂混的母亲?”
白夭颔首,与聂混十指相扣。
“孟夫人和孟徊,都是修道之士,孟夫人去世后,因心有牵挂,并没有投入轮回,她如今已经修成实体大灵。”
陶浅之握着扇柄,一下下敲击在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