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笑的比哭还难看,挪了挪屁股,看了看两队持枪的兵,不情不愿的甩了甩鞭子。
直到牛车驶出城门,孟枭三人收回视线,回到车边。
看着坐在驾驶位和副驾驶位的两人,孟枭语声迟疑:
“午后就拔营了,四爷和夫人要出去?”
先前占领的这河岸边三城,这半个月里,边界线上的管治,孟枭和郑毅都已经安排的差不多了,昨日胡家势力一撤走,调派来此处守线的将官就已经就位。
原本是打算送走了胡二爷,就要启程回安城的。
聂混眉眼淡漠,发动车子,嗯了一声。
“你们先回去整队,一会儿河道边见。”
孟枭后退一步,低声应是。
聂混开车,载着白夭往河道边岸去,先头说要在这里做场法事,超度死在这场战事里的亡灵。
这是聂混头一次做这样的事,他跟着白夭学着做法时,只觉得心绪十分复杂,说不出是什么心理。
复杂过后,望着河面上如星光般冒出头,又争先恐后涌向同一个方向,眼前的画面既神秘又奇妙,他内心似有什么东西破壳,温热流淌。
聂混薄唇微抿,侧目看向身边的妻子。
“他们会去哪儿?西方极乐?还是阴曹地府?”
白夭浅浅弯唇,轻轻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