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混眼底笑意微敛,轻轻摇头,语声低了两分。
“大哥死在战场上,二哥那时也因着带兵打仗,身体落了些旧疾,加之爷的命格孤寡,母亲是坚决不让我参军的。”
白夭意识到什么,面上笑容也渐渐消散,她微抿唇,环住他腰身,面颊贴在他坚硬的胸膛上,柔声喃喃。
“抱歉”
话赶话,她一时忘了,聂混的母亲,是在他十八岁生辰那天,逝世的。
聂混浅浅勾唇,揽住她,轻轻拍了拍她纤细的脊背。
“没什么,反正母亲一直在,只是你提醒了爷,像聂祥这么大的时候,爷也是一门心思想着,如何才能说动母亲,如何才能顺利参军。”
“聂家的儿子,不带兵打仗,实在可惜。”
白夭樱唇浅弯,抬眼看他,“所以,四爷决定要替他说话了?”
聂混薄唇牵了牵,没接话,只是掌心贴着她纤柔的腰线滑动,声线低哑暗示。
“抱这么紧,要一起洗?”
三句就没个正经。
白夭嗔了他一眼,果断松开手,后退了两步,素手抵在他胸膛上推了一把。
“快去!”
聂混笑声沉磁低绕,迈着散漫的步子,进了浴室。
他一走,白夭就看向窗台的方向。
窗户闭合着,透明玻璃窗外,盘着一条青色小蛇。
她无奈叹息,走过去,将窗户推开条缝隙,小青蛇游动着蛇身窜进来,直起上半身,一双绿豆大的黑眼儿望着她。
「我可不是特意跑回来看你们俩亲热的啊,说完话我就走。」
聂混和白夭如今是没个节制,藤嵇待在她身边,简直随时长针眼,所以它干脆去跟陶浅之和箫弥一起住了。
白夭双臂环抱,靠在窗边笑睨它。
“说。”
「我得回趟嵇山,得离开几日不要太惦记我,陶浅之和箫弥会与我同行,明天一早,忻娘就带着瞳儿搬回来住。」
白夭笑意收起,“出什么事了?”
小青蛇歪了歪头,言辞不太肯定。
「希望没出什么事吧,我的感应不太妙。」
「跟你们去沅省打仗那几日,我抽空回去看了看,正赶上冬眠期,山中精怪很多没露面,就是…觉得心里怪怪的,想回去看一眼。」
每个山头的大妖,都跟山脉本身是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心念联系的,毕竟它们从山中诞生,修炼所需灵气全部从山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