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夭浅叹一声,纤长素指撑着额角,黛眉浅蹙:
“陶浅之让我不要轻举妄动,担心我若质问玄龙,我们会落入同他们一样的境地。”
说到这儿,她与聂混对视,声线轻细了几分,“早前知道魔域有动荡时,只觉得有九重天上的人管,与我们无干,便没太放在心上。”
“但如今看来,如果玄龙刻意纵容,女娲是不是并不知道?”
“又或者,魔域的动荡,又是女娲和玄龙之间的一场较量?”
聂混抿唇,眸光黝黑静谧,说实话,他对这些并不是很上心。
“夭夭,我们管不了上头那些人的事,现在唯一要想的,是找玄龙,跟他坦白,让他放陶浅之他们出来。”
“或者如陶浅之所说,当做不知道这回事,别掺和进去。”
白夭眸色复杂望着他,“箫弥太久不回来,我没法给忻娘交代。”
忻娘太敏感脆弱了,瞳儿又发生了异常变化,这时候,她迫切需要箫弥在她们母女身边。
聂混点点头,声腔清冽镇定,“那就跟玄龙谈谈。”
白夭定定望着他,瞳眸清澄黑白分明,视线流转在他冷峻沉稳的眉眼间,没有看出聂混任何异常的情绪起伏。
她没有说话,但聂混似乎明白她的心思。
他浅叹口气,大手覆盖她素白纤细的手背,声线温沉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