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夭闲来无事,每日在小供堂打坐,实在无聊,便溜达着到城南河道边那栋有老桃树的小宅院里打发闲暇。
这院子原是陶浅之的,现今他不在,倒成了白夭呆在安城常去的地方。
院子里这棵老桃树,开花格外的早,刚入三月就开始冒花苞,比人家杏花都着急。
白夭隔三差五来看看,花苞一天比一天多,三月中旬杏花开始簇花骨朵的时候,这棵桃树粉色的树冠已经开了一半。
聂混第一次回来,就是在老桃树落英缤纷时,他是悄悄赶回来的,遁着契印的感应居然找到了这小宅院外。
推门而入,穿过进门与回廊,拐进后院,就瞧见月洞门内,碧池边的摇椅慢悠悠轻晃着,穿一袭梨花白旗袍的美人儿,正枕着手臂躺在摇椅上,身边支着鱼杆儿,一副懒散悠然的自在模样。
他远远望着,不由无声失笑,抬脚要靠近,那摇椅上的美人儿似乎感应到了他的存在,连忙坐起身回头看过来。
四目相对,她昳丽温柔的玉容展颜一笑,发顶和肩头的桃花瓣像是印入了那双清亮亮的眸底,除此之外,眸子里还印着他的身影。
“四爷~!”
将近两个月不见,别说白夭,聂混心里的思念在这一刻瞬间彭发,汹涌的无以自制。
白衬衣墨绿色军裤,革带军靴的修挺身影,眨眼便闪身出现在摇椅前,将人一把托抱起来,眉眼溢笑,视线落在她面上,手里的手臂还往上掂了掂。
“这么轻,没好好照顾自己。”
白夭笑弯眸子,素手挽住他脖颈,面颊也贴上去。
“你可当真能忍,居然这么久才回来~”
他走的时候,她可以为最多小半月,聂混就得迫不及待赶回来的,倒是她高估了自己的魅力,低估了聂混。
聂混失笑,笑声从震颤的胸膛里闷发出来,他抱着白夭脚步不停往正屋走去,散漫微哑的语声透着丝丝意味深长。
“这就让你看看,是不是真能忍。”
白夭瞬间面染桃色,贝齿轻咬朱唇,眼睫上掀盯着他,嗔骂声又软又娇。
“一回来就没有别的要与我说?满肚子只这一门心思吗?”
聂混脚步不停,跨过门栏直奔里屋,声腔幽幽带笑。
“满肚子只想着与你诉情思还不够?贪不贪心,还想让爷惦记什么?”
说着话,白夭已经被他丢在了床褥间,她又气又好笑,半推半就的被他揉在床榻里。
“这是人家陶浅之的地方,你就是再急,怎么好意思”
“爷给他钱,买他这宅子,成不成?”,聂混不管不顾,压根儿不是说说话逗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