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赞成，说来说去，跟他也没半毛钱干系。
聂混心下嗤笑一声，转脸看向身边不发一言地聂礼，瑞凤眸中瞳珠微动，不紧不慢地接了话。
“续弦这事儿，自然是为二哥好，故而，续弦的人选，也应该着重考究二哥的想法，万万不能随意。”
至于陪衬的聂祥，谁管他。
聂礼闻言，头微微偏过来，冲聂混牵出抹温浅笑意，继而抬眼看向聂大帅，点点头应承下。
“就按父亲的意思办吧。”
聂大帅欣慰一笑，“那就这么定了。”
从主楼出来，兄弟俩并肩同行，聂混看了眼身边难得面无表情，像是心不在焉地聂礼，抬手拍了拍他肩，缓声道。
“二嫂已经去了几年了，先前是因着你身体不好，又对这事十分抵触，父亲和我自然不会多劝你什么，只怕你会加重心思，更不利于养病。”
“如今你不止腿疾医好了，身体也日渐康健，怎么也不可能，就放任你这么孤家寡人后半辈子”
聂礼似乎回神，闻言温润一笑，反手拍了拍搭在自己肩头的手。
“我知道，知道你们都是为我着想。”
聂混见状，薄唇浅勾，捏了捏他肩头，缓缓收回手，犹豫了一瞬，低声补充了一句。
“二哥，相信母亲也希望，看到你身边能有人陪伴。”
他提到孟夫人，聂礼裹在心头的一些东西，仿佛在悄无声息地松散，消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