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岁多,正是会走路了又开始淘气的时候,让夫人见笑了。”
柳夫人连连摆帕子,笑盈盈的,“男孩子们都是这样的,何况是聂大帅的孙子,那骨子里就是带着铮铮铁骨,自然更皮一些。”
顾珮妤并不善于与人热聊,干脆笑了笑没再开口,端起茶盏垂着眼抿茶。
柳夫人眼睛一转,又看向白夭,“我瞧四夫人这肚子,得有四个多月了?”
白夭垂眼看了看,盈润饱满的樱桃唇唇角上翘,含笑回她:
“刚三个月。”
柳夫人面上笑意略略僵了僵,又看了眼白夭的肚子,紧接着笑道:
“那是夫人身段儿好,这腹部才瞧着比一般的妇人要显眼些。”,说着看了眼方夫人,“也还得是聂大帅的金孙,自是什么好的都紧着,瞧四夫人气色红润,定是平日里将养的好。”
女人们但凡聊起儿女和孩子,话就都要多一些。
方夫人闻言掩着帕子笑了笑,“那是,四爷最是心疼她,她腹中这宝贝也是争气的,倒不似珮妤那会儿,吐得吃不下东西。”
柳夫人,“有些是怀的艰难些,人和人都是不一样。”,她笑了一句,又满目关切的看向白夭,“不过,四夫人若是胃口好,也该平素里管着些,未免孩子喂养的太大,生的时候会吃苦。”
她眼下只想着讨好聂家的每一个人,自然说什么都是发自真心的好意。
眼见白夭不过三个月,肚子便圆鼓鼓了,分明是比一般身怀六甲的妇人要早出怀,所以才好心提醒一句。
白夭自然听得出她是好意,只笑着点头应下:
“多谢柳夫人关心,我记下了,会注意的。”
她腹中怀的,可不止一个小崽子,自然跟别人不太相同。
不过这事儿,她没放在心上,旁听的人却是放在了心上。
用过午膳,聂混便带着白夭先行回了院子,当天下午,顾珮妤带着只梨花木盒来找白夭,盒子里,是只水头浓郁的翠玉佛像。
见白夭捧着那佛像细细观摩,顾珮妤解释道:
“这佛像,是早前我祖父在世时,偶然得来的,听闻是从海中打捞上来,宋初之时供奉在国寺里的宝物,经过几代朝廷更迭,流落到民间来的。祖父成费了大功夫找无数大家给鉴过,是极品的水玉,料子和做工都无可挑剔,年代久远到没法追溯。”
白夭听罢,轻轻点头,将佛像放回木盒里。
“东西是好东西,也的确有灵性,只是,未免太过贵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