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眼里，聂混便是他的化身，他始终是如此认为的。”
这一点，上次玄龙将白夭引入涂山化境中时，白夭便看穿了。
正是因为他一如既往的认为，聂混便是他自己，所以才能容忍聂混到今日。
所以她有一多半的把握，那条龙，不会伤害她腹中的孩子。
他们之间的关系属实是有些复杂的，孟夫人看了看两人，最终不知该再说些什么。
少顷，只叹了口气，“愿你们能母子平安。”
话落，人已经转瞬消失在原地。
聂混瞳孔微缩，下意识上前两步，“母亲！”
“不必担心。”，白夭柔声安抚他，“她只是走了而已，之后，一定还会有机会再见。”
聂混似被揪紧的心口缓缓松开，他眼睫微颤，回身看向白夭，声线幽凉：
“他还将我母亲，扯到九重天和魔域的事端里去。”
白夭莹润的唇瓣微抿，抬眼看了看漫天星斗，半晌垂下眼：
“这事，我们暂时也无可奈何，有关被玄龙操控的事，孟夫人也不愿多说，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慢慢来吧。”
聂混下颚线绷紧，拳头捏紧，片刻又缓缓松开。
他没再说什么，只抬脚上前，将她揽进怀里，唇瓣贴了贴眉心，哑声低语：
“外头冷，先回屋吧。”
这天夜里，聂混在外室的沙发上，独自坐了一整夜。
他身边，只亮了一盏落地灯，灯影昏暗，烟蒂扔了一地，烟雾缭绕中，他靠坐在沙发中的背影，看起来沉重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