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一点身为上古帝神的样子。”
“这分明是没把这次诛魔大计放在心上,眼里就没有身为帝神的责任感,唉”
“别说了,他那一族最是小心眼记仇的,听了去,不得了,还是接着商议吧。”
女娲静静听着这一番议论,却也只半合着眼,一派慈悲端雅,没有任何反应。
不一会儿,众人收敛了情绪,重新回到正题上。
涂山,白夭派藤嵇到涂山脚下给天将传了话,便静静靠坐在洞府外的合欢树下等他来。
藤嵇想着自己就要离开了,实在心里别扭,干脆钻进了后山,拎着只囊袋去摘果子了。
带走一个是一个,带走一双更沾光,回了人间,可就吃不到这等美味了。
当然,他前不久才见过玄龙,这么做,也是为了暂时避开他,毕竟,血脉上的压制无法克服,如果一撞上面,他就忍不住要对玄龙下跪行礼,那还挺丢脸的。
故而,玄龙来时,依然只见到白夭一人在。
白夭一字都未多言,主动开口说的话,与鹿蜀先前禀报给玄龙听的,意思一般无二。
玄龙负着手看他,没有回应她提的话,反而眉目温和的问她。
“你既已猜到了魔域的事,那你可知,吾为何要计划这么久,让魔子诞生,给魔君封犀夺舍重生的机会?演绎出这出诛魔大戏?”
白夭眸光淡漠,平静的望着他,摇了摇头。
玄龙绯薄唇角浅翘,眼底似乎浮现几分愉悦,像是在为自己能告诉她为什么这么做,而感到愉快。
“因为你。”
白夭黛眉轻蹙,“我?”
玄龙眸含浅笑,这一刻,他玄墨色瞳仁中的笑似印着碎星的柔芒。
“你。”
“你当年为救淮长流舍生忘死,若非吾赶到的及时,将你破碎的元神在临近幻灭之处,一点点聚拢,用心头血做引,小心捏回去,又封印起来,你恐怕就真的不在了。”
白夭缄默,缓缓垂下眼睫。
“那时,吾怕急了。”
白夭搭在腹间的手轻颤了一下,纤长白皙的玉指指尖微缩。
玄龙似是喟叹了一声,缓慢抬脚,一步步靠近她。
“吾恨不能捏死了淮长流,夺他修为续给你,但那时已经顾不得了。”
“将你藏在人间,吾便返回九重天,去找淮长流麻烦,结果,知道了他与天狐族首领乐诩的过往,你为助他渡劫而幻灭,他竟是从一开始便别有居心。”
“吾愤怒至极,自然新仇旧恨一起算,绝不能饶过天狐族。他让吾失去所爱,吾就要他承受同样的痛苦,让他加倍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