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娃娃在这蛋壳里逍遥自在惯了的,何曾受过这等委屈?
他被聂混吓到,一时又气又怕,扑腾着胳膊腿哇的一声,嚎啕大哭起来。
“哇~!哇啊啊”
聂混只打了两下,就被他这洪亮的哭声给震住,一时手扬在半空,再也没舍得落下去。
他僵着身子,看着趴在自己腿上哭的凄惨的小家伙,不由唇角抽了抽。
“哭什么哭?我都没舍得用力!”
“哇~!你以大欺小,哇哇我疼~!”
奶娃娃趴在他腿上,扑腾着小胳膊小腿撒泼,哭声震天,连四周萦绕的云雾都开始凝聚发暗,乌沉沉的,像是下一刻就要打雷。
聂混哭笑不得,十分无奈,连忙把他抱起来,轻轻拍着他后背安抚。
“好好,我不打你了,我不该打了,行了吧?别哭了”
奶娃娃哭声收住,大声控诉着,“你打都打了!”
控诉完,接着哇哇大哭。
聂混额头冒汗,被他哭的心口直抽抽,不得不抱着他站起身来,开始在原地兜圈子,好声好气的哄着。
“我不该打你,我的错,你别哭了,嗯?”
哄了好半晌,奶娃娃趴在他肩上总算哭声渐收,小身板儿不时抽噎一下。
少顷,他歪头打量聂混冷峻的侧脸,蹙着小眉头,看的一脸专注,奶声奶气里的鼻音浓重,听的人心都化了。
“你说你是我父亲?”
聂混眼帘颤了一下,垂眼看怀里的小家伙。
小小的人儿掂在他臂弯里,属实没有多少重量,他舍不得放下,却也不敢太用力,生怕抱疼了他。
这会儿,小家伙刚哭过,眼眶通红,小鼻尖儿通红,别提模样多可怜了。
聂混的声线不自觉便柔和下来,“我是你父亲。”
他当然是他父亲,不然,他又怎么会如此奇妙的,与这小家伙在这里相见?
奶娃娃清澄的眸中似乎布满了迷茫,想不明白,为什么玄龙与他有血脉感应,眼前这人,也与他有血脉感应。
他小脑袋里琢磨了一会儿,肉嘟嘟的小嘴嚅喏着,小声问聂混:
“那你为何不帮母亲一起养护我?却是父神在养护我?”
聂混喉间一堵,他艰涩的咽了咽,唇角勉强轻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