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夫人淡着脸，“我当然一直存在，但我不会再这么来见你，若非华章叮嘱，我才懒得来安慰你，总归你寿数不尽，总也不能就这么没了。”
聂大帅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点了点头，默默看着她。
孟夫人被他盯得蹙了蹙眉，想着就此离开，不过，在临走之前，还是丢下一句。
“你别蹉跎人生岁月，振作起来，做些有意义的事，等你真正该离开的时候，我自然会来接你。”
得益于聂混的关系，有鹿蜀为她安排出路，她如今，也不算是孤魂野鬼了。
与孟夫人见过面后，聂大帅果然好了许多，到聂礼下葬那日，他也拄着拐杖现了身，虽然头上白发明显增多，人也消瘦了些，但精气神看起来还不错。
忙碌一整天，入了夜，三个小家伙一进饭厅，就齐齐围住了聂大帅，叽叽喳喳地询问关心。
“爷爷，你病好了吗？”
“爷爷你还不舒服吗？你好瘦呀。”
“爷爷你多吃点，很快就能养好身体，都过去了，啊！”
看小聂韧踮着脚摸聂大帅的脸，一副小大人的模样，不止聂大帅自己笑了，餐桌前所有人都笑了。
聂大帅撂下拐杖，搂着三个小家伙，满眼喜爱，温着声哄他们。
“好好好，爷爷好着呢，爷爷的乖孙孙。”
看着祖孙合宜的这一幕，白夭眸色柔和，浅浅一笑。
随即又想到什么，她狐眸微黯，静静垂下眼。
师父是归位了，但他却一直不曾来见她。
她也不知道，就这般再不相认比较好，还是重逢后坦白一切比较好。
就算一切都是真的，那她又能怎么办？夺淮长流修为？还是要他的命？
白夭想，除了恨，其他的，她大概都做不出来。
……
第330章师徒相见
夏去秋来，自从聂礼去世，白夭跟着聂混待的最多的地方，便是北方前线。
他们不能用神力扭转世局，但论行军打仗，聂混指挥作战的能力，当然也不在话下。
对此，聂大帅倒是一改先前巴不得他们夫妻就留在前线的态度，反倒不时打一封电报，让他们回去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