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来了?她独自来的?”
玄龙没来?
二郎神将点点头,“她独自一人,去了玉清元君的府邸。”
天帝若有所思,沉凝着点点头,“玉清元君…,他们原先是有师徒缘分,先前白夭上仙,不就是为了玉清元君飞升前的雷劫,才斩断的八尾么。”
神将二郎牵唇颔首,“天帝说的是,玉清元君之前下凡历劫,前不久才刚刚劫期满,回到九重天,白夭上仙,应该只是来拜谒师尊的。”
来拜谒师尊的白夭,此时就呆在玉清元君仙邸的琼树园中,府邸里的小仙童将她领到玉亭里,说去通禀师尊,便留下白夭在此等候。
白夭闲来无事,以白玉亭为中心,沿着回廊四下转悠起来。
这府邸不算太大,装潢也并不宏伟,还不及太上老君府邸一半的大。
仙童仙娥也不多,后院没人出没时,冷冷清清的了无人烟,与前头待客的前庭院的热闹,形成鲜明对比。
白夭没有走太远,大致环顾了一圈,便收回视线,折身准备回去。
然而刚侧过身,就瞧见回廊尽头,缓步踱来一个身影,云白长袍皎洁如月,身姿清挺鹤发白眉,看身形似是个仙风道骨的老者,偏偏生的眉眼隽逸温和,看人是一双眸子古井无波,似毫无情绪般淡泊。
这就是淮长流,她敬爱如父的师尊。
白夭驻足在回廊拐角处,与那人隔着不算近的距离对视。
淮长流却停下脚步,没有再往前走近。
他浅浅弯唇,淡泊清冷的眉眼便瞬间温和下来,“小白,过来说话。”
有那么一瞬间,白夭以为自己看到的,是那个人世间的聂礼。
她喉间轻动,眼眶无法自抑的发热。
小白。
这世上会如此唤她的人,也唯有淮长流。
当年他为她取名'白夭',这名字便是从'小白'这昵名中衍来。
她与他结下师徒契印,在师徒情分之前,她一直把淮长流当主人,是因为他,自己才觉得自己有了一个家,不再是山间野狐。
眼底的酸涩浸到了心尖儿上,白夭提脚向他走去,还没到近前,便已经泪如雨落,哭的像个孩子。
她掩袖擦了擦眼泪,鼻音浓重,“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