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肉,就该挖掉。
思考入了神,白和璧无意折下花园中一枝触到他鬓角、发黄变枯的枝条,将其随手抛在花园里,他摇摇头,重新振作起精神,最后一次打开了马上就要变成记忆的家门,上楼收拾好自己的随身物品,等待其他大件的物品被搬家公司的工人打包运走。
大件的东西也就那么几样,这几年积攒下来的零零散散的小玩意倒是挺多。
自己常穿的换洗衣物被打包放进行李箱,鸡零狗碎的日常用品都不要了,反正搬到了新的地方要再买一套新的东西,正好把这些和杂七杂八的破烂玩意一同清理进了垃圾桶的肚子里。
刚把东西分门别类地安放好,搬运公司那边也来电话了,说员工们已经到了小区门口。
把人接到自己门口,吩咐好负责人把一些特殊物品小心对待,他就靠在一旁的真皮沙发上坐下了。
白和璧静静地看着工人来来往往,推着小推车,把自己房间里的一件件东西打包带走,将房间恢复成他搬进来之前的样子。
由于人多,房子里有些闷,他就趁着工人帮忙将自己房里大件家具搬上的间隙,自己到屋子外面喘口气。
刚走到花园中央,装在外套口袋里手机铃声就响了。
谁和他这么同步?
他从衣兜里将手机翻出来,瞥了眼屏幕上闪烁的名字,来电提醒是“父亲”。
他爸这时候给他打电话干什么?
他应该,还不知道自己和司青舜的事情吧?
还没想清楚还在雪山上与世隔绝,正和他妈快快乐乐过二人世界的父亲有什么指示,白和璧就手一滑点了绿色的接通。
“司青舜那个混小子在哪里!?”
电话里传出他爸中气十足、震天撼地的怒吼,话语间似乎还带着些许刺骨的西伯利亚寒风,背景音里还有他妈荆含烟表面上劝他冷静,实则火上添油的劝阻声。
白和璧:“……”
是他想得太乐观了,等待着他的不是老两口用来秀恩爱的缠缠绵绵旅途记录,而是他爸不远千里打来兴师问罪的!
他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爸,妈……”
“闭嘴!”他还没来得及说话,他爸就像个被点燃了的炮仗一样,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大堆。
“……妈的,老子回了国一定要剁了他那第三条腿,让司家断子绝孙!”
电话那头似乎能喷过来的冰渣子差点没让白和璧把手机摔地上。
冷不丁耳朵都快被振聋的白和璧,悄悄把手机拿远了一点,以防耳膜被震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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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父:简单嘴臭,极致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