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和璧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无心之语让自己的好兄弟掉马了。
女生还在喃喃自语,自顾自地推理完了所有的情节:“这么说的话,你一直以来都在骗我?怪不得……怪不得你会认识白总,平日里的开销也大手大脚的……我早就应该发现的……你是不是一直看着我被你耍得团团转觉得很有趣?你们这些富家子弟,就喜欢看我们被骗的样子吗!?”
她这回是真生气了,气得她浑身发抖,被男友欺骗的愤怒让她暂时忘却了刚才在宴会上的恐惧。
“姜浩邈!你这个大骗子!”
吼完这些话,林淮柔就带着眼角的泪珠,推开姜浩邈,一副“我不听我不听”的姿态,撩起裙子朝花园外跑了。
姜浩邈被推得一个趔趄,眼睁睁地看着刚刚还和自己蜜里调油的女朋友跑了。
白和璧有些愧疚,但表示爱莫能助。
他揉着自己被寒风吹得有些偏头痛的太阳穴:“把你女朋友追回来吧……”
白和璧顿了一下:“酒店周围有安保,她一个女生应该跑不远,然后人带回去好好休息一下,让她平复一下心情。”
姜浩邈还沉浸在自己掉马的悲伤之中,听到白和璧的提醒才拔腿往外冲,跑了没几步,又意识到自己兄弟现在身边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转身用眼神暗示白和璧对方。
白和璧这才扭头看向自刚刚起,就黏在他身边、没有吭声的高大的男人。
在室外待了一会,靳敖的眼神似乎变得有些迷离,隔了一会,才很迟钝地察觉到白和璧朝他看来的目光,随后似乎是思考了一下,伸手死死地握住了白和璧的左手手腕。
白和璧这回是怎么威胁都不能让男人撒手了。
男人烟灰色眼睛里充满了迷蒙的色彩,白和璧乍眼一看,竟然有几分他高中时期的青涩模样。
白和璧盯着意识都开始有些模糊的靳敖,无可奈何叹了口气。
“……我先带靳敖去房间休息。”
听到他都安排好了,姜浩邈这才着急忙慌地去追自己的落跑甜心去了。
花园里终于只剩下他和靳敖,白和璧又吁一口气,对着像是用胶水把自己的手和自己手腕粘合起来的靳敖,无可奈何道。
“走吧。”
***
这次的宴会主办方很贴心地为到访的宾客在酒店里安排了dú • lì的套件,以供他们休息。
走到半路上,他被男人踉跄而混乱的步伐拖着走不动路。
早在花园吹冷风的时候,白和璧都隐隐地察觉到了男人的不对劲,直到现在,他才能肯定道,那杯酒里可能加了什么东西,靳敖能撑这么久已经出乎他的意料了。
酒是靳敖帮他喝的,白和璧就算再怎么冷血,都不可能把人落在走廊里。
拥有烟灰色眼睛的男人轻轻倚靠在白和璧的身侧,但由于体型的差异,反倒像是把白和璧包裹在自己的臂弯之下:“白哥……”
白和璧紧绷着脊梁,被对方的叫唤吵得心烦:“别吵。”
靳敖安静了,只余下粗粝而潮湿的喘息声。
很怪异的是,靳敖不叫之后,白和璧的心里更烦躁了,像是被一只调皮的猫扯乱了思绪的毛线团,让他混乱不堪。
不过除了发出奇奇怪怪的声音,靳敖也算听话,没有对白和璧折腾他发出任何的反对,反而很乖地握着他的手腕,任由对方肆意摆弄,也让白和璧省了不少力气。
但这省出的力气也只是杯水车薪。
到最后,白和璧几乎是拖着一身腱子肉的靳敖,艰难地在走廊里前行。
白和璧刚把人推进主办方为自己安排的房间,背身锁上房门,身后就覆上一具炽热的躯体,对方迅捷有力地把他的双手翻折反剪,利用全身肌肉的力气,“嘭”的一声把他死死地压在了冰冷的房门上。
被突然袭击的白和璧痛呼出声:“唔——”
白和璧清晰地感知到欺压在他背上男人紧实有力的腹肌,仿佛一块巨大的烙铁,烧得他浑身难受。
而身前门上凸起的装饰生硬地硌着白和璧的腹部,引发了一片带有连锁反应的难受感觉。
但最难受的,当属被男人强行掰过去的手臂,让他疼痛异常。
他紧咬着牙,尽量不让自己shen • yin出声。
手臂被死死制住的白和璧声音打着颤:“靳敖,你想干什么?”
高大青年没有答话,默默凑近了白和璧的侧脸,将自己的嘴唇凑近对方白皙的左耳。
因为距离过近,白和璧觉得对方滚动喉结的吞咽声大得仿佛要钻进他大脑的深处,带着淡淡酒精味的温热气息擦过清俊男人的耳廓,如一片羽毛轻轻刮过。
靳敖灼热的吐息靠得更近了,几乎要把人烫伤的温度和冷冰冰的房门形成鲜明的对比。
忽然,男人出声了,低沉的男声中裹挟着嘶哑的克制,听起来像是某种蛇类动物发起捕猎前的警告。
“白哥,我好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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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请个假,更新移到周四上午11点哈。
第53章坦白
被死死压在门板上的白和璧被男人的体温烫得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他拼命地想挣脱高大男人的束缚:“靳敖,嗯……你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