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和璧瞥了他一眼,松开安全带,侧过身去帮他细心地系上:“这么大个人了,连扣子都扣不好。”
靳敖勾起嘴角,有些痞地笑道:“那不是在等哥你来给我扣吗?”
白和璧哼笑一声:“你也就嘴上那点功夫了。”
“我仗着有白哥你嘛……”
白和璧勾起嘴角,没再说话。
***
由于已经过了早高峰,路上没塞车,他们一路平稳抵达目的地。
白和璧地按照靳敖的指示,出乎意料地来到了S市中心一栋商业写字楼的地下停车场。
他打量着高耸入云、现代感十足的写字楼,不免心里还有些疑惑,这里有什么好玩的,难不成还是带他来继续工作的?
就算白和璧他再热爱工作,但不愿意在休息的时候处理公事。
这回他是真拿不准对方的心思了。
他用怀疑的视线打量着男人。
靳敖却像个没事人一样,催促着他赶快下车,不然就要到时间了。
看着对方胸有成竹的样子,白和璧愈发好奇靳敖今天上午给他准备的惊喜了。
男人牵着他的手,兴冲冲地带着他走到了电梯口,按照自己手机上指示上了十楼。
上了十楼,白和璧这才发现这里别有洞天。
这里是一个布置得很温馨的工作室,暖黄色的灯光柔和而不刺眼,门口的“星海艺术工作室”的牌子微微亮着,黑白相间的柜台一看就十分有设计感。
这个艺术工作室占了整整一层写字楼,将其奢侈地拿来做教室,在门口来来往往的不是带着小孩的大人,就是成双成对的小情侣。
当然,他们也算一对,在和其他人的比拼中也没落了下风。
听门口的前台介绍,白和璧这才知道这个工作室是专门教人做手工的艺术馆,主要教人做一些生活装饰品,如剪纸、刺绣、编手链,甚至还能做陶艺。
白和璧跟着靳敖走进门,映入眼帘的是身旁用来展览琳琅满目的手工艺品的深红木柜。
他颇为好奇地看着这个几乎占满了整堵墙的柜子。
里面分门别类地摆放着,最上面一层是一些学员做的陶瓷,大多都上了釉,显得十分好看,而下面几层则是其他的一些被摆放整齐的工艺品,像是精心编制的中国结和繁复好看的剪纸,在每个作品的下方都立着用木头做的铭牌,标着制作的日期和作者,暖黄色的光从柜子顶部洒下,落于各式各样的展览作品上,显得精致而美丽。
“白哥,这个工作室在S市非常有名,我给我们两个报了一个做羊毛毡的小教学班,”进了门,靳敖这才向白和璧解释道,“因为我们家里不是还有两只猫吗?它们两个天天掉毛,所以我特地带你来这里,以后它们的猫毛就可以收集起来,每次换季小猫换毛的时候,都可以把两只小猫掉的毛拿来做羊毛毡,也算是一个挺有意义的纪念。”
在靳敖搬过来和他同居之后,两只小猫也自然而然地住在了一起,两人两猫每天热闹得不行。
云朵每天“喵喵喵”地叫个不停,天天逗着咖啡玩,舔它的毛,玩咖啡的尾巴,顽劣至极;而咖啡也经历过一段时间的适应之后,才勉强接纳了靳敖和云朵这个哥哥,在白和璧不给他多吃东西的时候,有时还会跑到靳敖面前要猫条吃,但对云朵这个哥哥,咖啡被欺负得深了,就跑到白和璧怀里窝着不敢出去。
每次抱着受惊成竖瞳的咖啡,白和璧看得快笑死了。
话题回到靳敖带着白和璧来做毛毡上来。
不得不说,对方这招段位很高。
既考虑到了两人在生活上的共同点,在这个过程中又能留下共同的记忆,还戳中了白和璧本身对仪式感的追求。
白和璧自然也能考虑到对方顾及到的这些内容。
他已经很少被人如此惦记在心上,把他的每一点喜好都踩得准确无误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