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问题的起因,也是从这里开始发生。
而且还有个人被他完全的遗忘了,他当时不止见过林杨,还有一个人,华德·特拉斯,这是他当时挂号的医师!
他们两个人同时在那家医院工作,他为什么偏偏就忘了在医院见面的事情,而特拉斯出现在交流会上,是偶然还是另有预谋?
萧榆想要继续往下探索,但是巨大的窒息感,逼着他从催眠当中强行回归到现实世界里。
清醒的那一瞬间是恍惚的,他无意识的扯住自己衣服领口艰难喘息,他的记忆和他想要探寻的想法好似发生了天大的矛盾,一旦触碰,身体的反应就好像要彻底崩溃毁灭一般决绝。
只是当被按进一个熟悉的怀抱,那股冷木香仿佛带他闯进了一片朦胧的雨雾里,转瞬间就可以平复下所有的满目疮痍。
“还好吗?”
那近乎低语的关切靠在耳边,萧榆伸手回抱,搂住陆森的腰,将脸埋在他肩窝里,好半晌才哼出一个闷声闷气的单音:
“嗯。”
他心里的怀疑和各种猜测混杂在一起,揉成一团,咽不下去,吐不出来,哽噎在咽喉,唯有这个怀抱能给他带来片刻的宁静。
如果能证明特拉斯也是研究所里的其中一员,那么他为什么会忘记,也就能够解释得通了。
那场交流会,极有可能是研究所试图打开国内渠道的准备,他们的手开始往国内伸,这其中有多少科研教授参与其中,又具体发展到了哪一步,目前还是未知数。
张空青凭借着自己出手阔绰,尤其是那优越的家世和出身,在聚会上一跃成为人群焦点。
和那几个秃顶教授的学生仅靠着两杯红酒下肚,就已经到了勾肩搭背的程度。
“要不是我们老师出差了,我今天还得苦哈哈的蹲在实验室里写报告呢,没想到出来玩一次,居然有幸遇到张公子,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啊,来来来,我敬您一杯!”
酒场上的称呼多的是,有钱人家的公子,讨好了,对于不在这个层面上的人来说,就是给自己铺上一条路,现实就是如此,有人清高傲骨,有人想借东风,不过都是想给自己谋一条出路。
张空青看起来虽然来酒不拒,但也分得清敬过来的酒,都含着什么意思,他不点破,也不过分示好,拿捏得当这个交流的度。
和那些极尽风流的二世祖本身还是有一定差距,追女团也只是砸钱捧着玩儿,任何肮脏交易都没有,家教作风使其规划好自己的底线,只要不突破底线,可以随便玩,以至于没人知道这个在浪荡圈里出名的张公子,至今还是一身清白。
毕竟谁能想到,开好房间约好姑娘,一切准备就绪,只差春宵一刻的夜晚,张公子只是缩在被窝里,带着姑娘看起了恐怖片……
可以拿钱摆平的事都不叫事儿,但是又菜又爱看恐怖片这种精神上的矛盾和刺激,拿钱砸只能把自己砸晕了,而如果是找个人陪自己看,那么这个事情在张空青看来就能完美的得到解决。
此时那个敬他酒的人,张空青其实连人家名字都叫不出来,却能从善如流的和人碰杯,喝完酒才装作随意地问:
“实验室有什么好玩的,不就是一堆青蛙和小白鼠,多无聊,跟着我玩,改天带你们去玩个大的。”
“张少,现在哪还玩青蛙啊,太普通了,”那人故作神秘地一晃头,有些显摆地说,“我们老师跟国外合作了一个项目,特别神奇,说出来你绝对不信,就连我也是偶然听到的。”
说到这,他停顿地喝口酒,被旁边的人踢了一脚,好奇地催促道:“打个屁的哑谜,还让张少等你不成,有屁赶紧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