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柴寻:“……”
羽柴寻:“知道了,我明天就去举铁。”
“现在就算了……”羽柴寻叹了口气,“我真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琴酒自上而下地看着羽柴寻,他似乎真的已经耗尽了体力,手臂有些无力地垂在旁边,手腕上的红痕在苍白的皮肤上非常刺眼,那双浅蓝的眼瞳望向他,训练场的白色灯光打在他的眼睫,便让那道视线也带上了一点隐晦的光影。
“今天就放过我吧,拜托了。”
羽柴寻的声音低而轻柔,真的像是在求饶的样子。
但也让人更加不想放过他。
琴酒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就在羽柴寻忍不住想要继续开口的时候,琴酒终于伸手扯着他的手臂把他拉起来。
他的神色很平静,动作却有一种类似迫切带来的粗暴。
琴酒转而用手掐住他的脖颈,并不用力,只是指腹搭在他血管上,不必言说的威胁。
羽柴寻有些吃力地半仰起头,但并不害怕,只是不明所以地看他。
“如果你下一次还是学不会,”他说,“
就不要再指望我会放过你。”
羽柴寻想了想,然后不太确定地开口:“你的意思是,你今天准备放过我了吗?”
琴酒久久没说话,羽柴寻不会读心术,因此也没法从对方那和平时完全没什么区别的冷淡表情中看出什么端倪。
过了大约半分钟,羽柴寻只好说道:“朗姆给我安排了任务,我等会儿还要去见这次任务的搭档。”
琴酒终于松了手,但正当羽柴寻准备离开的时候,忽然听见对方开口道:“记住我说的话。”
羽柴寻第一反应是哪一句,不过很快,他就意识到琴酒指的是那句如果下一次他还学不会,羽柴寻点了点头,但是没放在心上。
琴酒总是对他抱有一些不切实际的期待,羽柴寻已经习惯了。
反正他都摆烂一年多了,也不差多一次。
离开训练场后,羽柴寻没有直接去自己的办公室,他刚经过特训的摧残,现在只想休息一会儿,反正时间还算充足,安室透也没有给他打电话。
另一边,安室透和诸伏景光则是刚刚从安全屋里出来。
其实他们本来应该再早一点出来,但中途发生了一点意外,让他们耽搁了不少时间。
“……你说你刚才能看见了?”
诸伏景光摇了摇头:“还是和以前一样,并不是很清楚,只是比以前清晰了一点,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他转头看向安室透,语气温和道:“其实看不看得见都一样,反正我也从你这里知道不少了,再说了,你有时候不也觉得我还是不要看见比较好吗?”
“话是这么说……”
安室透有点心情复杂。
他很早时候就能看见一些奇奇怪怪的字符飘在半空中,安室透有段时间甚至怀疑过是自己得了什么奇怪的精神疾病,不过等到后来他大概摸清楚那些东西的实质,安室透也就干脆把那些字符当成预言来用。
有时候效果很好,但有时候……也会让安室透看见一些他不是很想知道的东西。
而他的发小有着和他相似的问题。
之所以是相似而不是相同,是因为那些字符出现在诸伏景光面前的频率明显比自己要低很多,不仅如此,那些字符有一大片都是模糊过安室透也会看到一些模糊的字符,但数量并不多,而这对诸伏景光来说,除了遮挡视线老实说完全提供不了什么信息。
安室透曾经试着研究过他们之间产生区别的原因,但最后只能得出一个并不算太严谨的猜测。
是因为那些弹幕口中的“剧情”。
弹幕并不会时时刻刻出现在他面前,如果用那边人的说法,就是只有在剧情点弹幕才会出现,因为他这边的“剧情”比诸伏景光多,所以弹幕出现在他面前的频率也比较高。
安室透少年时就能看见这些东西,很可能也是因为他小时候就出现在了剧情里。
而经过安室透之前对医药公司的调查,他年少时的某位故人,似乎也确实和组织有着一些密切的联系。
现在诸伏景光开始能逐渐看清那些字符,是不是意味着之后会有他的“剧情”?
安室透忍不住皱了皱眉。
弹幕作为预言其实是有很大的局限性的,毕竟它们要是真的那么万能的话,安室透早就借此搞清楚BOSS背后的秘密然后把组织一锅端了。
很多情报都需要从那些只言片语里分析,但弹幕已经很长时间没在他面前出现了估计也是因为没有剧情,毕竟漫画里的时间间隔就算是十年也只需要一页,所以安室透并不清楚和诸伏景光有关的未来是好是坏。
而考虑到从前原研二的那些事,安室透实在很难不去担心他的发小。
诸伏景光也知道安室
透是在担心自己,他安慰道:“未来这种东西谁说得准,没必要太紧张。”
安室透看了他一眼,更无奈了。
“现在可能有危险的是你,不是我。”
怎么轮到诸伏景光来安慰他了?
诸伏景光开玩笑道:“谁让你一副天快塌下来的样子?好了,说说任务的事吧,你的那位上司据说在组织里级别也很高,老实说我还真有点紧张。”
听见这话,安室透微微一愣,然后心情有些复杂道:“那还真是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