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琴酒的目标明显是
以整个组织为范围在搜查,因此按理来说,对方最近应该完全没什么空闲才对。
结果居然还有时间大晚上来这里盯着羽柴寻。
还不止一次。
安室透完全无法理解对方这种大晚上不睡觉跑来盯着羽柴寻的行为。
要是琴酒之后也这么干,自己之后想要晚上过来就更难了。
毕竟警卫还算好糊弄,琴酒可比那些人要敏锐得多。
羽柴寻当然不知道安室透在想什么,他现在光是应付琴酒就有点吃力了。
知道了前几天晚上发生的事,羽柴寻面对琴酒变得更加谨慎了,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露出什么要命的破绽。
接下来琴酒倒也没怎么为难他,似乎真的就像他说的一样,他只是过来看看羽柴寻有没有逃跑,而且琴酒明显还有事情没有忙完,因此只是嘲讽了他几句就准备离开。
羽柴寻微松了一口气。
要是对方一直不走,他还真没什么特别好的办法,毕竟自己前段时间才刚和琴酒说任由他处置,现在实在没那个底气喊话让对方离开。
琴酒离开了,羽柴寻听着对方的脚步声消失在走廊远处,然后伸手敲了敲床板。
安室透出来后,还没等羽柴寻说话,他就先一步上前,仔细地检查起他身上的状态。
见羽柴寻的领口扣子被解开一颗,里面的绷带被微微扯开,露出几道显眼的疤痕,安室透的目光微顿。
羽柴寻之前的绷带还很完好,他自己也不会故意去扯开,显然是琴酒做的。
“居然对病患下手……”
羽柴寻听见这话顿时一愣,然后立刻意识到安室透误会了什么,摆摆手解释道:“你搞错了,琴酒只是检查了一下我的伤口,其他也没有对我做什么。”
至于嘲讽带来的精神伤害,羽柴寻可以忽略不计。
安室透还是不太认同这个说法,但鉴于自己其实前不久也做过类似的事,他最终还是没再说什么。
“你还是快走吧,”羽柴寻苦笑道,“以琴酒的性格,说不定等会儿还会突然回来呢。”
这事琴酒也不是没干过,有时候羽柴寻都不知道对方是想诈自己什么。
安室透点了点头,立刻转身往门口走去,但就在某个瞬间,他感应到了什么,然后迅速闪躲到了房门的一侧。
下一秒,房门被突兀地打开了。
琴酒站在门口,目光漫不经心地扫过来。
羽柴寻:“……”
他果然还是闭嘴比较好。
病房的门是往里开的,安室透那瞬间的判断非常准确,打开的房门和旁边的柜子刚好遮掩住他的身形,加上室内没有开灯,安室透算是逃过了和琴酒面对面的尴尬场面,但现在的情况依然非常危急。
琴酒朝羽柴寻的方向走过来,而只要他回过头仔细看几眼,就一定会注意到那门后面的状态有些不对。
羽柴寻控制自己的视线不往安室透的方向看去,以免琴酒产生怀疑,他只是一脸不明所以地看向琴酒:“你怎么又回来了?”
琴酒情绪莫名地盯着他看,羽柴寻始终反应自然,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异样。
“突然想起来有一件事情没说,”琴酒淡声开口,“朗姆让你确认一下艾维制药的资料。”
羽柴寻心一跳,接着立刻装作是在思考的样子,说道:“他跟我说过这件事,不过资料不是还没有送过来吗?怎么,是又出了什么问题吗?”
这当然也是明知故问,资料送不进来也是因为琴酒拦下了,羽柴寻之前觉得琴酒是因为怀疑自己所以不让自己接触组织的工作,但现在又提起这件事是什么意思?
应该不是因为发现安室透就在这里,不然以琴酒的性格,根本不可能忍耐这么久。
“没出什么事,是我拦下了。”
琴酒直接承认让羽柴寻愣了一下:“……为什么?”
“你觉得以你现在的状态,做得了这种需要脑子的工作吗?”
羽柴寻:“……我的脑袋没问题。”
他是中弹,又不是撞坏了脑子!
羽柴寻忍不住咬了咬牙:“你回来不会专门是来嘲讽我的吧?”
琴酒淡淡地扫了他一眼:“看来你还没有太蠢。”
羽柴寻:“……”
很好,这一句也是嘲讽。
他深吸了一口气:“我知道了,你还有别的事要说吗?”
“暂时就这些,”琴酒看他一眼,“明天下午我会再过来一趟,别想着逃跑。”
“都说了我根本逃不了了……”
“谁知道呢,”他冷笑了一声,“你之前不是受着伤都敢从楼上往下跳吗?”
“我什么时候……哦。”
是之前游轮受伤之后的事,那时候好像还是赤井秀一接的他……话说这都多久以前的事了,琴酒怎么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