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面无表情地把他的脑袋按在沙发上。
羽柴寻可不管琴酒现在在想什么,他这边可也还有问题没问,他挣开琴酒对他的控制,然后反过来抓住对方的手臂。
“现在该你回答我的问题了,”羽柴寻想起来就觉得头痛,“你为什么要和波本说那些话?你明明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最好不要”
“最好不要什么?”
琴酒冷淡地打断他,他微微眯了眼,自上而下落下来的目光带着极强的压迫性,声线压得非常危险。
“你就这么怕被他知道?”
羽柴寻心说这不是废话吗,谁会把自己想篡位直接写在脸上?更别提他和琴酒在组织里的定位其实都比较微妙,要是被人发
现端倪,事情就真的麻烦了。
“当然,”羽柴寻毫不犹豫地回答,“事实上不仅如此,我还希望我们两个之间可以尽量地保持距离,如果没有特别重要的事情的话,你最好也不要来我这里找我。”
“总之就是避嫌。”
四周的空气静默了一瞬,琴酒半站在阴影里,从羽柴寻的角度很难看清对方的表情。
就在羽柴寻都要以为琴酒这算是默认的时候,琴酒忽然上前一步,而下一秒,羽柴寻心中的警铃陡然响起,他立刻闪身想要避开,但很快就撞上了琴酒的肩膀,接着被对方扣着腰困在怀中。
这是个相当亲密的动作,但却没有丝毫暧昧旖旎的气氛,只有于阴影处展露无疑的深暗戾气。
琴酒在他耳边冷笑:“那你怎么不和波本避嫌?”
羽柴寻想要挣开琴酒对他的控制,但刚有所动作就被对方先一步看破,转而被禁锢得更厉害面对技巧不输于自己,力量又胜过自己的对手,羽柴寻在被近身的情况下就谈不上有什么优势了。
“他是我的直属部下,”羽柴寻深吸了一口气,语气保持平静,“如果我突然对他改变态度,那不是更奇怪吗?”
羽柴寻根本不能理解琴酒为什么要拿自己和安室透比。
组织谁都知道他和琴酒的关系非常一般,要是他们忽然表现得非常亲密,到时候别说朗姆会怀疑,说不定还会惊动BOSS。换句话说,琴酒和安室透根本是哪种完全不同的情况,羽柴寻不相信琴酒连这一点都想不到。
琴酒当然清楚这一点。
但他并没有因此放松控制的力道。
琴酒注视着羽柴寻的眼睛,对方的表现始终非常冷静,全程都是单纯陈述利弊的语气,哪怕是在说着和自己有关的事,他说话的时候也像是没有掺杂任何私人感情。
“琴酒,”羽柴寻问他,“你到底想确认什么?”
片刻的沉默后,羽柴寻终于听到琴酒冰冷的回答。
“保证你不会像赤井秀一那次一样重蹈覆辙,我不和蠢货合作。”
听到某个熟悉的名字,羽柴寻忍不住抬了眼:“为什么突然提他,波本和赤井秀一根本不一样。”
“背叛朗姆也是背叛,”琴酒嗤笑了一声,“他既然能背叛别人,自然也可以对你做同样的事。”
“……我明白了,感谢你的提醒。”
没有把全部的事情告诉琴酒果然是个正确的选择,羽柴寻默默地想道,不然自己当时一定会直接死在那个废弃停车场。
“所以,”羽柴寻顿了顿,说道,“你现在可以把我放开了吧?”
这种说话的时候一定要贴这么近的习惯到底是哪里来的?没记错的话,羽柴寻记得琴酒以前明明非常讨厌和人肢体接触。
琴酒闻言也没动,只是面无表情地继续盯了他好一会儿。
不知道过了多久,琴酒终于松开对羽柴寻的禁锢,羽柴寻也终于松了一口气,他转身去把客厅的灯全都开了,回来的时候他忽然想到什么:“等一下,你今天是怎么进来的?”
门锁并没有被破坏的痕迹,不然羽柴寻在门口的时候就会发现问题了,但事实上,不论是门锁还是窗户都完全没有任何异样,羽柴寻甚至是进门之后才察觉到不对劲。
羽柴寻立刻猜到了什么:“你有我家的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