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想要得到,所以就去掠夺。
“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说废话,”琴酒看着被他禁锢,不得不被迫抵在车窗玻璃上的羽柴寻,平淡地说道,“现在,该你给我回答了。”
*
电话没人接。
安室透指骨下意识用力扣住手机,眼底一片黑沉。
羽柴寻那边一定是出事了。
诸伏景光也皱了皱眉:“是朗姆?”
“不一定,”思考了一会儿,安室透摇了摇头,“朗姆不太会在这个时间点去找阿寻的麻烦,因为对他来说,现在抓赤井秀一才是他的第一目标。”
“那如果排除朗姆,剩下就是……”诸伏景光顿了顿,“你怀疑琴酒?”
安室透没说话,但看他的眼神,显然已经不只是怀疑,而是肯定了。
其实琴酒也没什么理由去找羽柴寻的麻烦,毕竟大家现在的目标都是一样的,尤其是琴酒前不久还在发动人员找他所谓潜伏进来的FBI,按理来说就更没必要和羽柴寻过不去。
但那是有事没事就会和幽灵一样出现在羽柴寻身边的琴酒,诸伏景光回忆了一下过往的经历,觉得琴酒这么干的可能性高达百分之九十九。
“我去找他。”
没等诸伏景光继续说什么,安室透就直接开口道:“你先留在这里,等我们的消息。”
诸伏景光现在显然不能出现在外面,没有羽柴寻在旁边帮忙打掩护,他很难通过临时基地出口
的身份审核,因此留在这里等他们回来是最好的选择。
诸伏景光也知道自己现在只能这样做,因此只是叹了一口气,并没有提什么反对意见。
“一切小心,”犹豫了一会儿,诸伏景光补充道,“如果可以的话,尽量不要和琴酒起冲突。”
安室透一愣,无奈道:“我当然知道,等会儿还有更重要的事,我不会在这个时候自找麻烦的。”
诸伏景光看了他一眼,心说这可就难说了,毕竟还在基地里的时候,安室透和琴酒起冲突的次数已经不是少不少的问题了,而是见一次面就要吵一回的程度。
安室透一眼就看出了他的想法,微妙地沉默了一会儿后说道:“那是之前,我现在当然分得轻重缓急。”
看见自家发小微妙不信任的目光,安室透偏开了头:“总之,我很快就会带他回来的,你不用担心。”
话落,安室透就开门走了出去,诸伏景光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微叹了一口气。
希望一切顺利。
*
“我拒绝。”
羽柴寻深吸一口气,迎上琴酒的目光,平静地说道:“我确实希望你能配合我在波本那里隐瞒一些事情,但如果你的要求是这个,很抱歉,我不能答应。”
琴酒的目光直直地落在羽柴寻并无太多情绪起伏的瞳孔里,冷笑道:“因为你还想和波本演那场可笑的戏?”
“这是其中一个原因,”羽柴寻感到琴酒的力道变重了,但他的语气却没有丝毫变化,“第二个原因,是因为我给不了你想要的东西。”
羽柴寻一字一句冷静地说道:“交易能够成立的前提,是双方都能拿出对方想要的东西,但你想要的……很遗憾,我给不了。”
他还是不能理解琴酒为什么喜欢他,或者更确切地说,执着于他,但羽柴寻只是很清楚一件事,没有人能在得不到回应的情况下长久地当一个付出的人,感情也是一样。
就像他还在孤儿院的时候遇到的那对想要收养他的夫妻一样,羽柴寻一直都清楚那对夫妻和后来组织成员伪装的那对夫妻完全不同,他们的喜欢就只是喜欢而已,并没有掺杂任何的利益和算计。
但也正是因为如此,在老院长问他是否喜欢那对夫妻的时候,羽柴寻回答自己不适合。
确实不适合,那对夫妻的感情很纯粹,但羽柴寻却永远无法成为像他们那样的人,更无法回馈给他们相同的感情。
相比之下,直白的利益要好计算得多。
而感情连可参照的公式都没有。
羽柴寻抬头看向琴酒:“其实我也可以答应你,演出任何你想要的样子,如果你能接受的话……但我想,那应该不是你想要的。”
其实演戏对羽柴寻来说真没什么难的,但琴酒难道就能容忍这种双方都心知肚明的戏耍和欺骗吗?
事实上,羽柴寻也不觉得琴酒对自己这些不知从何而来的感情会持续太久,总有一天,对方会觉得厌烦的。
琴酒眯起眼睛看他,忽然嗤笑了一声。
这个反应让羽柴寻有些不明所以,但琴酒也没有给他太多询问的时间,直接说道:“你的废话太多了,而且,谁告诉你你有选择权了?”
羽柴寻一愣:“什么?”
羽柴寻的回答其实没让琴酒太意外,但他其实也无所谓。
羽柴寻说自己没办法给他想要的东西,但对于琴酒来说,他想要的东西,从来就不需要别人来给。
所以琴酒也根本就不需要羽柴寻的同意。
琴酒微微抬眼,余光瞥见车窗外的一个人影。
羽柴寻大约是还想说点什么,但下一秒,琴酒忽然扣着他的后颈把他更加用力地压在车窗上,所有话语都
被无声地淹没,连用以维持呼吸的空气都被强行占有。
他试图去推拒对方,但得到的只是更加强硬的控制和掠夺。
而就在羽柴寻几乎避无可避的时候,车门倏地被人拉开,肩膀上传来一个力道,对方几乎是扣着羽柴寻的肩胛骨把他拽过去,然后将他完全地束缚在自己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