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见神道:“灵光琥珀,不知所踪。”
陆远檀一愣。
“怎么会?”陆远檀低喃,“我曾求见月见神,他告诉我您与心狩大神关系匪浅……”
雪见神眉目一凛,厉声道:“多言。”
雪见神想起朝铃失陷夜食原,醉醺醺坐在月见膝头的模样,眉目越发阴沉。
小二奉上菜谱,朝铃低头点菜。刚点了两道,抬起头,却见煤球脚踩着朱邪刀的白布,正扭头看着她。它的眸子湛蓝如冰海,那眼神让人感觉凉飕飕的,好似冬日大雪落了满头。
朝铃心中有不好的预感。
恰在此时,陆大郎提着一壶好酒回来。
煤球前爪推了推朱邪刀。
“煤球,别动!”朝铃惊呼。
晚了。朱邪刀从桌边滚落,而煤球脚底还踩着裹刀的白布,刹那间白布卷纸似的散开,朱邪刀从里头跌出来,哐当一声落在地上。陆大郎忙放了酒,捡起朱邪刀。
然而座中所有人已闻声望了过来。
“那是……”有人叫道,“朱邪刀!”
人们指着陆大郎,怒道:“你是弑神者陆远檀!若不是你,烟罗神岂会换代?岂会神力大衰?好啊你,你还有胆子回隐岐川来!”
朝铃惊在当场。弑神者?这陆大郎犯的事是弑神?
她和陆远檀立刻被团团围住,陆远檀叹了口气,掀开了幂篱。
“在下回来乃是为了赎罪,这位姑娘是与我同行的路人,还请诸位放了她。”
有人不依,道:“这女的跟你一起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抓起来,全都抓起来,送到神树殿去!”
酒栈老板出来说情,“算了吧,这姑娘也是无辜。咱们主君好色,这小姑娘若是被主君糟蹋了,大伙儿也于心不忍啊!”
“这妖女同弑神者同行,合该下油锅,能嫁给主君是她的福气!”
说着,一帮披坚执锐的军士忽然出现,绑了朝铃的手脚,把她带走了。朝铃挣扎无果,只能跌跌撞撞上了囚车,眼看离陆远檀和煤球越来越远。陆远檀立在原地,另一批军士要来押他,却似乎都颇为忌惮他手里的朱邪刀,迟迟不敢上前。
陆远檀咳嗽得双肩颤抖,鲜血从指缝里漏出来。他撑着桌子,与煤球眼对眼。
“雪见神,是您么?”
雪见神神色漠然,不曾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