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冷么?”他问。
“不、不冷了。”
他大约是用法术烘烤了自己的身体,才改变了体温,朝铃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贞操什么的,其实朝铃也不是非常在乎,她不是那种失去贞洁就要死要活的女人,也不是初夜给了谁就要从一而终的女人。村里有许多三嫁二嫁的女人,还有夜半同人在草垛堆里偷情的寡妇,她小时候偷邻居番薯的时候碰到过好几次。
她只是觉得难过,因为这并非她自己所愿。
朝铃闭着眼睛等了许久,也不见他发难,比方说剥衣裳亲嘴嘬舌什么的,他统统没干。朝铃心中涌起一个猜测,试探着询问:“我侍寝,您还满意么?”
月见神“嗯”了声,说:“从前觉得侍寝无趣,今日看尚可。”
果然,朝铃悟了,这shǎ • bī黑猫根本不知道侍寝真正的含义。
月见神又补充道:“你肉多,抱着舒坦。”
肉多!朝铃以为自己听错了,他说什么,他说她肉多?
朝铃生着闷气,却无可奈何,她拿这只黑猫一点儿办法也没有。雪见神到底去哪了,她疯狂喊着雪见神,期望他听见她的心声。
大神帅、大神帅!她又尝试呼唤心狩琉璃,这厮也毫无音信,不知去了哪里。
“您来这里,根本不是为了我吧。”朝铃低声说。
“哦?”她的身后,月见神睁开了眼,笑眯眯地说,“不是为了你,那是为了谁呢?”
“我爹。”她说,“隐岐川有疠气,您知道他来过这儿。”
“小姑娘,你比我想象的要聪明。”月见神捏了捏她的脸,“没错,般如查探得知,隐岐川的疠气有些年头了,最初有人目击的时候正好在这个时间点。只不过这个时候烟罗神神力鼎盛,疠气即使散发出来,很快就会被她的根系净化,所以寻常人不知道。找到隐岐川疠气的源头,说不定可以和你父亲碰上面。”
“您找他做什么呢?”
月见神竖指在她唇间,“嘘,这不是你该问的。”
朝铃支起身,道:“那我们现在就去找吧!”
正好可以逃脱“侍寝”。
月见神把她拽回怀里,蒙住她的眼睛。他的气息扑面而来,与雪见神相似,却又不一样,朝铃觉得自己仿佛被清凌凌的月光浸透了。他开口,声音响在耳畔,无比缠绵旖旎,“如此良夜,怎能虚度呢?乖,陪你的神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