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慢慢来。”陈璞又问:“上次的含羞草你现在养得怎么样了?”
简时一一听,眼睛晶亮,没想到陈璞居然还记得含羞草,果然是喜欢的吧。
所以上次为什么不碰呢?是不好意思吗?
垮下的嘴角又开始往上扬起,显然是想起家里勃勃生机的含羞草心情愉悦了。
“挺好的。”简时一一脸信誓旦旦:“这次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它,怎么也得撑过三个月。”
看简时一那斗志昂扬的模样不知道还以为是干什么大事呢。
陈璞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嗯,好好养。”
“好!”
这个话题打开,简时一上车前的忐忑渐渐消散,主动跟陈璞讲了自己前几次养盆栽心酸历程。
简时一讲述得眉飞色舞,表情生动,有时高兴,有时又懊恼,和昨晚陈璞私下看到的模样相似。
或许这才是简时一真正的性子,一开始拘谨也只是跟自己不熟罢了。
陈璞在一旁安静地开车,偶尔会搭几句话,更多的是倾听。
那刻他并不觉得人类的声音过于嘈杂,也有人声音如同春季百灵鸟,抚慰人心。
太阳渐渐东升,简时一沐浴在阳光下,唇角上扬,脸上的酒窝也跟着凹下去一小块,笑容光彩夺目,让人忍不住侧目。
“要不要喝口水?”陈璞见简时一那粉嫩的小嘴叭叭讲了一路,主动递过去一瓶未开封的水。
简时一怔了一瞬,意识到自己一个没注意竟然讲了这么久,也不知道老板是不是听烦了,还是觉得太吵。
他红着脸接过,垂下头小声地说了声“谢谢”。
陈璞余光瞥见简时一拧开瓶盖,仰着头小口小口地喝,从后视镜内甚至能看到那光洁的脖颈处喉结上下滚动的模样。
陈璞凌厉的黑眸不禁暗下,胸口处没由来得团了一口燥热,他单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随意扯了下衬衫的领子,动作从容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