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简时一再受伤破皮只会咬牙忍着,不敢出声了,会趁着熄灯后拉上窗帘偷偷给自己上药,然后蒙在被子里一声不吭,任由眼泪掉下来。
事故发生的那刻,简时一潜意识不想让陈璞看见自己狼狈样,万一被讨厌了怎么办?
可是陈璞没有。
这人眼中的关切不似作假,也没有因为自己的笨拙而笑话他。
不知为何,简时一现在看陈璞总会莫名感到心安,好似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他都能游刃有余地解决。
不一会儿,陈璞翻出一个小药箱,从里面拿出棉签跟碘伏走过来。
为了方便,陈璞毫不介怀,再次将简时一的脚踝落在自己大腿上,拿棉签蘸了点碘伏抬眸看了眼简时一。
“有点疼,你忍一下。”
简时一双手下意识攥紧床单,眼角挂泪,半咬住唇点了点头,乖巧至极。
陈璞怕弄疼简时一,特意放轻了力道,哪怕这样,在上药时简时一的脚还是忍不住缩了下。
“疼?”陈璞扭头问。
简时一红着眼眶,摇摇头。
“再疼也没办法,你这破皮了,这两天注意点不要沾水。”陈璞细致地上好药叮嘱道。
“谢谢陈哥。”可能是因为痛的,简时一现在的声音软糯,格外招人疼。
陈璞不得不承认现在的简时一杀伤力有点大。
这人抱膝缩成一团,两眼浸湿,毫无防备地盯着人看,好似一只受惊的小鹿,下唇咬过的地方泛着浅浅的白。因为方才在床上扭动了下,衣领歪了,露出精致的锁骨,视线再往下,一片白皙隐藏在睡衣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