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听过别人家养的含羞草许多现在都还茂盛着,绿油油得一片,只有它,快秃完了。”简时一委屈得跟个小孩似的,跟陈璞控诉。
陈璞抬手揉揉简时一脑袋,温声道:“别忘了我们还有籽,来年春天可以再种。”
这算是唯一能让简时一慰籍的事情了。
春去秋来,万物皆有命数。
尽管简时一再三小心照顾着含羞草,可那盆草还是没有挨过冬日,一场纷纷扬扬的大雪过后,这盆栽就跟完成了某种任务似的,非要凋落。
彻底枯死那天,简时一生平第一次对着一盆草掉泪,掉得陈璞心里隐隐有些不对劲,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他见不得简时一哭,只好将人揽进怀里一通安慰,直到简时一哭的眼鼻通红,陈璞终于想起哪里不对劲了。
这含羞草也算他寄宿的身体,简时一这哭,总有种哭丧感觉。
“行了宝贝儿,我还没死呢,别哭了,不会让你守寡。”陈璞连哄带逗地安抚道。
简时一心里本来挺难受,被陈璞这么一逗,“噗嗤”笑出了声,擦擦眼角的泪,闷闷道:“胡说什么呢。”
“这盆含羞草与我有缘,寄宿了那么多次,自然也是我的一部分,你这么哭,会让我误以为是在哭我。”
简时一被噎了下:“……”
好像是这么个理,毕竟陈璞就是含羞草精灵。
身体没了,精灵依旧在。
这么一想,简时一心里舒坦了些,张手搂住陈璞脖颈埋在他怀里,信誓旦旦道:“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荣幸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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