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凌之实在有些乏了,没听见这句话便睡着了。
他轻轻附身听见他哥的心跳声,叹气一声,大逆不道地亲吻了赵凌之的额头,又嫌不够,轻轻贴上了嘴唇。
他想再恶劣一点,咬破。又怕惊醒他哥,只好意犹未尽地一触即分。
赵凌之现在病恹恹躺在床榻上,面容憔悴,嘴唇上也丝毫没有血色,怪可怜的。
赵凌之做了场光怪陆离的梦,梦中干了他望而却步的事。
他想着,若是结局圆满,未尝不可。大周的子孙后代也用不着他俩续。
他不是疯了,而是想开了。梦中所化皆是醒着时所念所想,既如此刀尖上舔血的日子活够了,大梦一场也得成了真,不然何苦呢?
聊表心意,成不成的了真另说。
奈何被这小子抢了先。
“哥,明日你就是大周的主。我是不是得叫你陛下了。”李木洹喝着温酒,吃着甜点,没头没脑来了句。
“不用,少喝点。”赵凌之生怕他醉了,拿远了酒壶。
“哥,我有个事儿不知当讲不当讲。”
赵凌之心停了一拍,脑子里过了一轮跟李木洹亲近的人连那条金毛狗也没放过,生怕这小子趁醉跟他求个赐婚。
“讲。”
“在洹河边建个住宅吧。你说过要和我在那里有个家。”
赵凌之心松了下来,思虑片刻说道:“唔,可以。不过得等一等了,不然得背上一挥霍无度的昏君骂名了。”
“那这位昏君,可否沉迷美色啊?”李木洹笑着凑近了他。
赵凌之感觉自己的心要跳了出来,他净会撩拨人。
“我算吗?”
赵凌之本觉得若是将这层暗生的区别于亲情之外的情愫挑明了,愣得无言且支支吾吾的应该是李木洹,最后原来是自己。
“算,只你一个。”但他毕竟是凌之啊,于是瞬间掌握了主动权,把人拥入怀里吻。
赵凌之吻向他的耳朵说:“等局势稳定,我就可以卸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