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狼眼的尸体也被抬了起来,风饶眼尖地发现:“他手里抓着一张纸条!”
“看来那位朋友嫌游戏不够有趣,”祁渊抬了抬下巴,“打开看看。”
风饶把纸条抽出来,上面的字迹歪歪扭扭,像是一个刚学会握笔的孩子写的:
“透过虚假的眼睛,无法看到真实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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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饶一出门,叶盏就睁开了眼睛。
他不是装昏,他的演技还没有好到以假乱真的地步。第二支吐真剂注射下去的时候,他是活活疼晕过去的,只不过这晕眩来得快去得也快,没多久他就醒了。
风饶走的时候关上了房间的灯。叶盏在黑暗中缓缓吐息着,小腹好像有一把刀子在乱搅,源源不断地朝着大脑传递疼痛信号。
疼痛是一种自我保护的本能,小腹喊疼的本意是想让大脑想想办法,可他的大脑目前只会痛得在颅腔里打滚,一个接一个往外喷射疯狂的念头。
比方说,反正这个生殖腔叶盏也不打算要,如果再这么疼下去,干脆切掉好了。
但听说切掉生殖腔是会死人的……
死了拉倒!
疼死老子了!去和老子的阑尾智齿一起合葬!
比切掉生殖腔更迫在眉睫的是,绝对绝对不能让祁渊知道自己正在分化为oga。比起各种酷刑,他更怕被祁渊知道这件事。
哪怕此刻成了阶下囚,叶盏自觉和祁渊是平等的对手,不利条件下的博弈只会激起他的好胜心。但如果让祁渊知道自己正面对着什么,那么他的态度或许会变成惊讶、同情、怜悯、甚至会感到恶心……只有这个,他绝对无法忍受。
叶盏睁开眼睛,手指慢慢活动。灵活度差不多恢复后,他猛地握紧双拳,肌肉紧绷,积攒已久的力量猛地爆发出来。
“嘶啦——”强度普通的拘束带被他生生扯断了。叶盏站起来,活动了一下松软的骨头,在飞船的医疗室里转了一圈,找到了不少好东西。
首先是止疼药,一打12瓶整整齐齐地放在柜子上。叶盏先丢了两粒在嘴里,干咽了下去,然后从垃圾桶里找了个空瓶子,把每瓶都打开匀了几粒进空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