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颗眼球是金属制品,上面布满芯片的纹路,瞳色是瑰丽的深蓝,可以充当摄像头和放映器,切换模式后,还可以发射激光。
祁渊把眼珠里播放的画面投射到墙上,画面开始播放孔雀视角遭遇报丧鸟的全过程。祁渊沉默地看完后,把眼珠还给孔雀,“好的,你退下吧。”
“是。”孔雀应声离开。
“怎么样?”叶盏问,“看出什么没有?”
“怪不得你会失手,的确是很可怕的堕种。”祁渊评价道,“我也看不出他的血脉渊源。”
“他出现在研究院的地道里,绝对不是偶然,和x-39之间肯定有关联,也许那女孩就是被报丧鸟给感染了,身体里才会长出触手。”叶盏道,“我准备去问问那群住在地下的鼠族,看看他们有没有什么线索。”
“可以,我和你一起去。”祁渊说。
两个人都没有把这件事报告给龙鳞的意思。
“你那边有没有什么进展?监控要到了吗?”叶盏又问。
祁渊沉默了一瞬,似乎回忆起了什么不堪的画面,“要到了,但监控没有拍下他们的行踪。”
“会不会是祁追远故意不给你?”叶盏问。
“有可能,但可能性不大,”祁渊说,“至少在这件事上,她和我的利益是一致的。”
“那我们换个思路,”叶盏思忖道,“也许他们根本走的不是地面,而是地下呢?本部的地道和二院本来就是连通的。那样的话,就不可能有监控拍下他们的行踪。”
“这个猜想很有意思,但是有一点不成立。”祁渊道,“假如真的有感染者通过地道逃了出来,研究院怎么可能不对地道进行封锁戒严,还让你在里面钻来钻去?”
“你说得对。”叶盏想了想,也觉得地道的戒严程度太低了,“不管怎么说,我们最好还是亲自下去看一看,说不定能发现更多线索。”
说着他作势要站起来,立刻马上投入紧张的调查工作中,祁渊握住他翅膀的手忽然一紧,“不要急,今天的事还没完。我有说放过你了吗?”
“嘶……别捏我的毛,你想怎样?”敏感的翅膀根部被钳制在男人手中,叶盏就像被踩住了尾巴的老鼠,一动不敢动。
不、不对,不是翅膀的缘故,叶盏惊恐地嗅了嗅,忽然发现空气中的alpha信息素变得如此之浓。祁渊从来没有那么不加节制地释放过信息素,所以一旦他那么做,立刻就超过了他能承受的阈值!
“你的算盘打得不错,我的确不舍得伤害你,所以我们可以换个玩法,”祁渊微笑道,“听说你很喜欢我的信息素?”
他俯下身来,贴在叶盏纤长的侧颈,亲吻那薄薄的信息素抑制贴,然后咬住边缘,嘶啦一声将抑制贴撕下。浅淡的花香弥漫开来,oga还未发情时气味浅淡,好像要剥开层叠的花瓣,将鼻尖抵到柔嫩的花心,才能嗅到那丝淡淡的香气。
祁渊眸色一暗,毫不犹豫地咬了下去,尖尖的犬齿扎着腺体,几乎要将它扎破,完成一个临时标记。
叶盏只感到腺体又热又痒,浑身都泛起不正常的热度。他惊恐地意识到,作为被他承认的alpha,祁渊完全可以用信息素让他强制发情!他害怕祁渊真的临时标记他,颤抖的手下意识捏成拳头,就要对着那张脸揍去。
祁渊立刻钳住他的手腕,以堪称圣人的忍耐力没咬下去,尖锐的犬齿换成了柔软的舌尖,轻轻在他腺体上扫过。
“不、不要……”叶盏下意识发出呜咽,然而那甜软声音中隐含的qiú • huān意味,让他自己都是一怔。
前所未有的耻辱感迅速洗刷了他的大脑,他又羞又恼又气又急,强行挣开祁渊的手,摆开了揍人的架势。据说人类所有欲望都出自同源,那么□□转化为杀欲,也不是不可以吧!
祁渊心里明镜似的,估摸着这就是底线了,立刻见好就收,迅速后退几步,躲开暴怒小兽的攻击范围,舌尖却还意犹未尽地舔过唇角,“你自己说不要的哦?”
叶盏冷冷地注视着他,胸膛起伏喘着气,脸上还带着情动的绯红,金棕色的眸子却满是清冷的肃杀。
“那么,”祁渊退到门边,唇角浮现恶劣的笑意,“惩罚开始。”
“砰”的一声,他关上了门。
叶盏一愣,没想到他这么容易就走了,那所谓的惩罚是什么?他茫然地朝前走了一步,浑身无一处不酸软,他拉开宽松的牛仔裤看了一眼,立刻把脸埋进了手心里,耳朵尖都红了。
事实上,一个alpha想要惩罚他的oga,有太多手段了,他们的存在本身就意味着对oga的绝对支配。即使是叶盏这样处于转化期的半oga,也根本没有招架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