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谢谢夸奖。”叶盏扯了扯嘴角,物伤其类地想:我要是真有骨气,早就用一根宽面条吊死在你床头了,还至于在这里赔笑吗?
“我们也去跳舞吧?”祁渊突发奇想。
“别,”叶盏咽下一口冰激凌,“我不会。”
“哦?”祁渊摸了摸下巴,“今年2月12日,潜入南山区议长举办的舞会,与议长公子跳了一晚上舞的人是谁?事后议长公子在小花园里被发现,浑身被扒得底裤都不剩,损失了包括现金、钻石手表、祖母绿戒指、皮鞋在内的价值十万的财物……”
“好了好了别念了……”叶盏汗颜,险些把勺子咬断,这家伙为什么要把他的光辉战绩背得那么牢啊?!
“我只是没想到你居然连皮鞋都偷。”
“那是鳄鱼皮的,很值钱好吗,再说是他先把我骗到小花园欲行不轨的,我只是稍微惩罚他一下……”叶盏白了他一眼,“算了,你这个大少爷不懂。”
“是,我不懂,”祁渊伸出了手,虚握住他的腰,在他耳边轻声道,“哥哥,你教教我啊。”
那声“哥哥”喊得低哑又煽情,叶盏只感觉心脏重重一跳,撞到了最柔软的那根肋骨,心中某个地方沦陷得一塌糊涂。
糟了!难道我就吃这一套?叶盏后知后觉地感到不妙,嘴上却已经妥协:“就一场……”
话音未落,祁渊就已经握住了他的腰,笑得眉眼弯弯:“嗯,就一场。”
作者有话说:
先让小情侣谈谈恋爱,等晚会后再搓个大招(苍蝇搓手?
第48章一个吻
◎和一个被拒绝的邀请。◎
两个人进入舞池,跟着音乐跳起了慢吞吞的交谊舞。
其实华夏区的文化传统向来敦厚内敛,并不兴舞会社交。跳舞真正流行开是洪荒纪元之后,人类失去了大多数电子娱乐方式,生活在死亡的恐惧中,“及时行乐”的观念弥漫开来,xī • dúdǔ • bó之类的事情不再像文明时代那样被视为洪水猛兽,滥交纵欲更是稀松平常。歌舞社交演变成一种常见的释放压力方式,往往之后还伴随着丰富的夜间活动。
这样看来,其实像祁渊这样懂得节制的家伙才是个标准的异类。
两人自然靠得很近,呼吸交缠在一起。叶盏发现自己好像是第一次那么近地打量祁渊,连他的眼睫毛一根根都看得很清晰。他的五官深刻,鼻梁骨高而嘴唇薄,显得凌厉不近人情,唯独一双眼睛格外温柔,睫毛又长,一眨不眨地望过来时,总会给人一种用情很深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