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祁渊都被这突然的变故吓了一跳,立刻转向南枝:“纸飞机是哪来的?”
“我从拍卖会买到林荒笔记的时候,纸飞机就夹在里面了。”南枝说,“可能是笔记的原主留下的。”
叶盏离开花屿是十年前,林荒笔记出现在拍卖会上是八年前,这两年里一定有谁从花屿拿走了笔记,并将它放到拍卖会上,这个人说不定就是玄城事件的幕后黑手,那个折纸人!
“不是,原本笔记里没有纸飞机,肯定是后来有谁放进去的……靠!”叶盏猛地一拍桌子,“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乐铭,你还在听吗?”
“在、在的。”
“你把笔记和纸飞机都带上,马上离开这里。再过不久会有坏人过来,绝对不能让笔记被他抢走知道吗?”
“我知道了!”乐铭将笔记揣在怀里,拄着拐杖往门外走,“我该去哪里?”
叶盏飞快地说:“在这之前你先去卧室,在我的床垫夹层里有一把枪,你带在身上。开枪前先拉保险栓,对准左胸口开。”
“好……”
“没用的没用的,枪对凌景起不了任何作用。”南枝抢过手机,“听姐的,姐在自由之都有好几个安全屋——”
“你们alpha懂个屁,拿枪不是防凌景的,”叶盏把手机夺回来,“像他这样一阵风能吹倒、还控制不了信息素的oga,走在路上能从街头被qiáng • jiān到街尾——乐铭,拿到枪了吗?”
“我在……努力……”枪藏在床板下,乐铭吃力地弯下腰伸手去够,因为焦急脸涨得通红,又听到电话那头传来叶盏的声音:“乐铭,你找块布把脸蒙上,绝对不能让外人看到你的长相。”
对自己救回来的小鸡崽子,叶盏自动开启老母鸡模式,他看凌景就是个特大号纯种神经病,乐铭落在他手上还不知道会怎样。笔记重要,乐铭也绝不能出事。
乐铭的身体本就是一团破烂,再加上心里焦急万分,气都要喘不上来了,眼前一阵阵发黑。豆大的汗从脸上滑落,他使出了浑身的劲,终于够到了枪,又从床上拽了件衣服下来,将自己的脑袋严严实实地裹住。
“快,来不及了,现在马上就走,路上保护好自己,”叶盏飞快地说,“如果被抓到的话,你就马上把笔记毁掉,千万不要让坏蛋拿到,知道吗?”
他宁可永远不知道自己身世的真相,宁可做一辈子oga,也不要林荒笔记落在凌景手上,成为他疯狂计划的垫脚石。
“嗯!”乐铭把枪塞怀里,猛地站起来就想往门外跑。然而这猛的发力之下,他忽然感到自己的膝盖针刺一般痛,眼前一黑,整个人就像一台报废的机器,所有零件都不堪负荷,一骨碌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