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怕是早已走火入魔。
6
“你竟然是个男子。”
衣衫半褪,春光满室,楚若秋气息微喘,暗恨五年前的自己简直弱的不像样。
“奴以为……王爷是知道了,才会与奴一起来的。”
楚景熙的身上,总有一股淡淡的檀香味。
纱帐放下,衣冠散落,黑色青丝如两股清泉般交汇于一处。只看着楚景熙微醺的眼睛,楚若秋便觉得自己要醉了。
纨绔王爷的这身皮肉养得甚好,匀称又强健,还未留下半道伤疤,拥在怀里便如怀抱一块温软的美玉。楚若秋心旌神驰,不免飘飘然,仿佛回到了他与楚景熙欢好的时候。
他清楚楚景熙身上的每一道疤,知道每一道刀剑留下的刻痕,如今触及的却都是一片光滑,让他更加意乱情迷。
要是早几年知道楚景熙男女不忌,自己怕不是早早便爬了床。
楚景熙闷哼了一声,抓起楚若秋的头发。
“放肆。”他眼神微眯,神情变得危险:“你是想睡本王?”
楚若秋:……
习惯了,一时昏了头。
“奴不敢。”楚若秋立刻装起了可怜,讨好地低头请罪:“若是哪里让王爷不喜欢,奴立刻就退下。”
楚景熙审视着他,楚若秋的背后都要冒了汗,然后只听到一记轻笑。
“有趣,若你有本事,本王雌伏在下,也并无不可。只可惜凭你这孱弱的身躯……”他像逗弄一只猫一样勾了勾楚若秋的下巴:“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楚若秋脑袋一热。
妖孽。
牡丹花下,便是死在此刻,也无憾了。
他捉住那只作乱的手,借力猛地压了过去,楚景熙一时不察,竟空门大开,被他跨坐在腰间。
楚景熙的颈侧,未来会有一道浅若丝线的、淡红色的疤痕。每当自己触碰那里的时候,便会因为快感而弓起背、蜷缩起脚趾,动作也愈热烈。
楚景熙动情时的呜咽声,如猫儿一般,全无平日的压迫感,反而让人血脉偾张,恨不得醉死在其中。
楚若秋意乱情迷,只觉得楚景熙回应得越来越热情,不知不觉间两人便换了位置。他突然感到身上一凉,遂即那个紧贴着自己的热源退了开来。
此举便如迎头浇来一盆冷水,让他瞬间清醒。
他的双手被衣带紧缚,两只脚也捆在床柱上。楚景熙的双眸中则无半点欲色,衣衫完整,坐在床边,把玩着手中的匕首,赫然是他方才进门前丢远的那把。
楚若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