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宸又很没人性地用一只手锁住了他两只手腕,对他沉声说:“别动。”
“哼……嗯,呜呜……”
继脑髓蒸发后,舌头也失了守,无法自控了。
阿金说不出话来,又被摁住不能动,只能哼哼唧唧。
满脑子只剩下脱衣服。
仅存的神智跟不知名的力量努力战斗,使得阿金又能说出几句人话:“脱,帮我脱。”
他的视线又开始雾化,但仍然能分辨出郁宸臭着张脸,在克制着什么。
他的听力像是隔着一池水,听不真切。
但他听见了郁宸不知道在跟谁说:“送支生理抑制剂。到我的房间。”
阿金觉得自己可能热熟了,已经可以摆桌上盘的那种。
“衣服……”他说话颠三倒四:“帮我,郁宸你帮帮我……”
他觉得郁宸是把他抱起来了。
因为他开始飘,他通过失焦的眼睛努力看到了移动的天花板。
接着,他好像落到了什么地方。
然后郁宸在他身边弯下腰。
阿金知道郁宸在看他,若是清醒时他肯定有点怕,但现在他的意识黏腻混沌:“求求你。”
然后,他看见郁宸垂下手,又感觉到脸颊传来了冰冷的温度。
那瞬间他浑/身像/是经过/了一道电,带着能熄灭他细胞里熊熊烈火的冰凉。他得到了片刻救赎。
努力想要贴得更近,就觉得那个冰凉的东西轻轻擦了擦他的脸。
他又听见郁宸的声音:“哭什么。”
“帮帮我……我要死了……”
“不会死的……”
阿金听到郁宸的声音有些暗哑,音调压得很低,很轻,像是不想惊吓到什么。
阿金在衣服上摸着摸着,眼睛忽然微微睁开,往下一抹:“化了……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