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同一条街的尽头,是阿金十分熟悉的所在——老唐的酒吧旅馆。
阿金出了咖啡馆本想直接去往布莱克的居住点,忍了忍,没有忍住。
他拉了拉故意穿反的郁宸的大衣,把领子竖到最高,遮挡住他整整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
而后,他在咖啡馆问女店员要了根橡皮筋,把自己的散发在后脑扎了个小撮。
他粗糙地把自己打扮成不一样的风格。
而后走往唐氏旅馆方向。
他没有进去,只是隔着惶惶然乱糟糟的人来人往,朝里边张望了几眼。
他看见老唐站在吧台,正在和小强说着话。老唐低着头,头发更见花白了些许,小强的脸低垂着看不清表情,正忙着摇酒。
让阿金惊讶的是,在这样人人自危的动荡时期,去酒吧买醉的人不降反增,酒吧的生意竟比从前更好。
阿金深深地看了老唐一眼,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转身离开了。
与此同时,在城市滚滚浓烟的最深处,一辆装甲车穿破黑压压的浓雾缓缓而出,郁宸拿着已打空子弹的镭射枪,戴着防毒面具站在装甲车的车尾,浓烟包裹着他似要将他吞噬,他岿然不动。
太阳还没有落山,但天已经被浓烟熏黑了。
地上火光蔓延,火海里偶尔窜起几个挣扎扭曲的人影,他们凄厉的尖叫使前来搜寻生还者的猎杀者们都起了心悸。
在火海里,郁宸看见一个三四岁小孩的身影,他浑身已经被烧焦了,浑身的火光如附骨之疽蚕食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