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他在世界上闻过的任何荷尔蒙的味道,更让他面红耳赤。
他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或许不是疯了,而是他底子里就是个变/态。
他几乎没有多少清醒的意识,甚至已经快死了,却被这股荷尔蒙的味道激得战/栗不止。
甚至于,他似乎产生了幻觉,因为他竟然听见郁宸的声音。
这个声音离他很近很近,近到就在他的耳边,近到像是揉碎在这股荷尔蒙组成的浓烈海洋里,要将他溺毙。
郁宸的声音还是一样低沉,但不一样的是,这个幻觉里的声音充满了暴虐,急切,他在喊他的名字:“阿金,阿金。”
郁宸的声音在耳边,似死死压抑着一场无边无际的暴风雨,沉沉地对他说:“不要睡,睁开眼睛看着我,阿金……”
阿金从来没有听过郁宸用这种饱含情绪的语气跟他说话。
浓烈的、灼热的、压抑的、克制的……还有一些,害怕。
阿金想要说话,可是动了动嘴唇,只溢出了小猫一样的轻/咛。
然后,他只觉得头脑越来越昏沉,连郁宸的声音都逐渐像是隔着水汽,听不见了。
就在他的意识要彻底与世隔绝的时候,一阵急烈的、尖锐的痛楚,刺入舌尖。
阿金痛得浑身打了个战/栗。
意识稍稍清明了些,他感觉到他被什么东西紧紧地箍了起来。
然后,有什么东西压下来,正在褫夺他的唇舌。
“唔……”阿金喉咙溢出难过的呜咽。
他听到耳边的声音说:“不怕了”。
而后,他感觉到了——氧气。
一丝一缕的氧气,强势而霸道地通过他被强迫打开的唇舌,灌入他的喉管,抵达他的肺里。
他渐渐有了力气,脑袋里仍然迷迷糊糊,混沌一片。
但求生的ben能使他更加趋近于氧气的来源,他的唇/she开始主动,急促而贪婪。
身/ti也像是趋光的飞蛾,向着箍着他的怀抱里蜷/suo而去。
随后,箍着他的身体变得越来越紧/绷、僵硬。
像是在死死地克制着什么,怀抱逐渐像灼热的烙铁一样,阿金觉得他在这样的怀抱里,已经被烫成了一条煮熟的鱼儿,浑身每一根骨头都软/了。
阿金觉得这种感觉奇怪极了。
明明已经有了氧气,在苟延残喘了,可是这种感觉却像是更加危险的潮热海浪,正在一/bo/一/bo地将他没顶吞/shi。
他在怀抱里难/nai地扭/dong身子,鱼尾无意识地蜷/缩起来,漂亮犹如轻纱的尾鳍像是沾了水的轻纱,菟丝花一般ji/促地、难/nai地,缠绕上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