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打了!我就打了怎么着吧,老子教训儿子,这不是天经地义吗?你算老几啊?你他妈来管我们家的事儿?”
“我不但要打,我今天还要打死他!”
各种不堪的话随着北风灌进耳朵,他们吃年夜饭的心情也被彻底搅散。大婶一年也和孙子孙女见不了几面,被一家子神经病打扰了的新年夜让她格外火大,平常忍了又忍的怒火在今晚升腾。
她拿了大衣,想过去让这一家子神经病消停点儿,没想到看到的不是隔壁那个肥头大耳的男人,而是一个躺在血泊里没见过的倒霉鬼。
还有那个瘦瘦小小的孩子,她一直觉得这孩子很让人心疼,摊上了这样一个爹。
她早知道孩子的亲妈已经死了好多年,后妈经常打骂他,但是最近好像因为赌钱的事情,他那一脸尖酸相的后妈回娘家住了。
晦气,新年一开始就遇到这种晦气事儿,明天一定要找个庙去拜拜。
大婶嘴上说着厌恶,脸上那种八卦之后的愉悦也没少了半分,“警官,你看着不会是tā • mā • de情夫吧?被他爸发现给捅死了?”
“哎,也许是他上一个女人留下的,我刚刚隐隐约约听说是这孩子的爸呢?!可得好好查查!”
余林无奈地阻止了侦探大婶继续她的猜测,让同事带她去做笔录调查,她随车去医院。
房间里的桌椅板凳都东倒西歪,房间里一片杂乱,血在寒冷的冬夜里已经凝固,这是个除夕。
人与人的命运如此不同,从一个平常的冬夜就可以看出。
这是个不平常的冬夜,更是各家有各家的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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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父亲
傻平在这世上本已经没有什么牵挂了,他亲手埋葬了自己的过去。
孑然一身,了无牵挂。
开始那几年曾经认识的大娘过年过节的时候还会来给他送几碗饭菜,后来老人走了,本家的人又不认他,逐渐地也没有人来这个破庙,除了路过的孩子会朝他投几块石头。
能跟他平日里搭几句话的除了这几条二了吧唧的傻狗,再没有别的活的生物了。
一般来说流言蜚语是会绕着当事人走的,故事都是在私底下逐渐走样。但是总会有几个不长眼的家伙当面来说,尤其是看他也不恼,更是嚣张。
“这种不中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