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真正爬上五楼，站在空无一物的客厅，姜婉如才真切体会到宋知许没撒谎。他们确实什么都没有，包括居住的卧室，只有简单的一张床和摆放整齐的两个纸箱子，几乎没什么衣物。
“我以前送你们的东西呢，拿去卖了？”
她记得当初宋知许住院，从家里整理出大几箱不穿的衣物。宋知许这是嫌弃太差，拿去丢了还是卖了？
在厨房忙着切西瓜的宋知许羞红了脸，尴尬解释：“那个，姐姐吃西瓜吧，哥哥买的。”
“被人偷了”楚辞突然冒出一句，替宋知许解围。
姜婉如没接，指着朝北的房间问：“楚辞，你就睡这样的床？”
太简陋了。
空荡荡的几根铁丝支撑，上面铺着一层破旧的抹布床单，不知道以为是哪个乞丐捡来的垃圾。这怎么能睡得着，不怕硌骨头吗？
楚辞不悦，闷声坐在旧纸壳上，把其中最好的一块给宋知许，没搭话。
姜婉如深知自己越界，慢吞吞蹲在边上，小心翼翼试探：“这儿环境不太好，我家有很多房间，不如你搬过去吧。”
“抱歉，我就喜欢住这种地方。吃完赶紧走，别让校长担心。”
请她过来就不错了，管那么多。楚辞等宋知许吃完，利落收拾干净瓜皮装进垃圾袋，一点都没给她留。
姜婉如红着脸，垂下眼睑摆弄手提包低语：“我不是那意思，对不起。”说着委屈的又要哭。
“呵，是吗？如果没什么事，你可以走了。”杵在原地做什么，让宋知许伺候她？做梦吧，自己都不舍得使唤她一次，何况是伤害过她的姜婉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