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有官妇看到,不禁打趣:“大当家对侍郎真是疼爱有加啊,王妃赏的肩舆让给侍郎坐,可见是惜花之人。”
边煜城只得应和:“见笑,见笑,他是南渊人,走不得山路,未免耽误行程,斗胆沾光了。”
晏欢早就看准了人群中的那人,心中暗暗欢喜,面上装作若无其事快步上了那铁塔壮汉的肩舆。
一行人慢吞吞沿着山路前进,两旁都是灰白巨岩,难免枯燥,晏欢盯着那城墙一般的后背许久,心里抓挠得厉害,终于还是开了口:“你叫什么名?”
没得到回应。
晏欢不满,抬脚轻轻踢他:“怎么不说话,难道是个哑巴?”
壮汉扭过头,只见晏欢娇媚之身,却生着一双蓝色杏眼如稚童,生生磨出几分纯色,上身向前微倾,一只手懒懒的搭在扶手上,另一只托住下巴,似笑不笑的翘着嘴角,想是不习惯穿鞋,上了肩舆就脱掉了,此时一只柔若无骨的小白脚正踩在古铜色的宽厚臂膀上,只需一眼就凭空生出旖旎遐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