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我们现在就不是借粮,是贼了!”
这话似乎触怒了那个哥哥,只听他暴喝道:“闭嘴!干活!”
之后就没了声音。
李佰春当即听的老毛病都要犯了!
这些人怎么这样?光偷郑家的粮食还不够,还要当个贼偷!这贼偷可比那偷粮的罪名大多了!
李佰春害怕这两人走上歧途,忙举起灯笼,厉声吼道:“你们都给我出来!饿着了借粮就行!为什么还要做贼偷的行当?
快点出来!别以为你们不出来我就不知道你们是谁!”
只不过他等了许久,也没看到有人出来,便举起灯笼往里面一步步跨去:
“再不出来,我进来揪住了就要送官法办,当着全村人批评!”
待李佰春推开门,也没有人,他怒气冲冲的踏进屋子,嘴一张,就准备怒斥里面的人。
然而没等他说出一个字,后脑勺一痛,脑袋一片空白,紧接着就是一片晕眩。
倒下去之前,他奋力的扭过身想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却只看见一闪而过的粗布衣摆,便缓缓闭上了眼睛。
这边的动静,离郑家和郑家库房还有些距离的郑蓝蓝和郑富刘素等人并不知情,还在为今晚太热睡不着觉,一个劲儿的在床上翻烙饼。
郑蓝蓝再次翻了个身,觉得心里略有不安,觉得今天可能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但是现在都是半夜了,会有什么事情呢?
却不知道,就在同时,金源县五里外突然出现了几十个策马而来的汉子,后面紧跟着的人脚步烦乱不堪,足有几百个。
他们眼眸里闪着兴奋的光芒,浑身充满了劲儿,个个摩拳擦掌,好似要干一番大事业。
不一会儿,县门就出现在眼前,现在已经是四当家贴身的小弟的李长海得令上前开门,门轻松的打开了,好似是回到了自己家一样。
大当家嘴角一勾,匪气横生,拿着马鞭的手一扬,邪佞笑道:“走!我们去县城里拿吃的。”
后面的小弟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立刻从最边上的那些人家开‘拿’。
那家人听到声响,立刻点燃灯穿上衣裳走出来看,却被几个山匪直接拿刀抹了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