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沈一渺白眼上翻的弧度她还历历在目,免触对方霉头,更免看冷脸,她既没圣母属性企图感化对方,也没受虐爱好任人厝边揉捏。
她只是个普普通通的打工人,一切向钱而已。
因而,亲手下厨了,也送来学校了,系统也没说不能转交对吧。即便沈一渺不高兴她来,当面怒火,和闷了几个小时的哑火,杀伤力也不可同日而语。
“咚,咚,咚。”
不轻不重敲了三下,阮轻轻等了两息听见一道轻软的女声:“请进。”
办公室中只有一个非常年轻的女老师,圆圆脸很可爱。
“是杨老师么?”
贵族高中老师的待遇十分优厚,受过王管家来前简单科普的阮轻轻知道,每个班主任都有单独的办公室,其他科目老师也有相应谈话室,最大限度呵护学生心理健康。
女老师点头:“我是姓杨。”
人不可貌相的道理阮轻轻自小就懂,因此,尽管杨老师看上去甚至略稚嫩,她也没质疑,眼前方寸之地外,总有超出认知的天才存在。
阮轻轻解释来意:“沈一渺手腕不大方便,家里给做了点粥送过来。我待会还有事要处理,不方便一直等,就想麻烦杨老师帮忙转送一下。”
杨老师关心了几句沈一渺的受伤情况后便爽快地留下了保温桶,亲自开门,把阮轻轻送到楼梯口。
教室内。
把老师讲课声当做小夜曲的沈一渺终于从臂弯中抬头,回头看一眼空了一早上的座位,活动一下僵硬的肩膀,意兴阑珊。
和后妈一桌吃饭,不吃先饱了一半,这会儿已然饥肠辘辘。
好不容易挨到放学,刚晃到教室门口,就被新来的实习老师叫住:“沈一渺同学,请等一下。”
沈一渺忍下不耐,问:“杨老师有事?”
杨老师和班主任同姓,这周新来的实习老师,由杨班亲代,教学能力她不清楚,倒挺迷糊的,昨天把二班的作业搬到他们班上了,具施雨菲八卦,是某位校董的亲戚。